秦怨怔了怔,沉默了片刻,紧紧的看着她,却见她自顾自的哭得伤心,只好往前走了一步,将她揽进了自己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
她是因为他而哭?就因为他受伤了吗?
这许多许多年,在他面前哭泣的人不计其数,却从来没有一个人是因为他而哭的,他们有着各自的心伤,然而那伤口,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的衣襟已经湿透了,她却犹自不觉,将脸埋在了他的心口,边哭边哽咽着骂:“被……我抓……伤了你……松手啊,你……是猪吗?你……那么厉害……怎么连我也搞不定……”
他闻言不禁苦笑,松手?松手你还能活命?我那么厉害,要不是灵力受限,哪容得了你折腾……
然他却只开口轻轻说了一句:“别哭了。”
此时,院子门口处,粉衣女子看着这一幕,突然紧紧的抿紧了双唇,她昨日在佛堂跪了一个下午,思来想去,纵使是母亲严厉的禁止着,她还是想要去争取的,可如今……
想到此处,她的眸中突然便泛起了一阵水雾……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仅仅见过他两次就会是这样的心境,难道是因为孤独太久了吗?
“绾儿,你在这做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有些严厉,她急忙收敛了神色,转过身,是兄长!
凌星和站在回廊里,看到凌青绾呆呆的看着院子里,便出声询问。
他见她神色有异,于是很快走了过来,一眼就看到了院子中的两人。
他的声音显然惊动了院子的人,秦怨轻轻扶开了怀中的沈倚,转过头。
沈倚抬起一只手胡乱的擦了擦眼泪,另一只手依旧紧紧的捏住秦怨的手臂,忍不住抽泣。
凌青绾这才发现了秦怨受伤的手和地上的血迹,心中一惊,连忙跑了过去:“秦公子,你受伤了?”
说着她便要伸手过去替他查看,然而秦怨却动了动,不动声色的躲开了,她一愣,只好收回了手,抿了抿唇。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凌星和也走了过来,看了一眼满地的水和鲜血,眸色渐深。
“我无聊四处闲逛,掉井里去了。”沈倚说着又看着自己捏住的地方,现在已经没有血流出来,只是如果她一松手,伤口定然会再出血,她抬头,声音有些急切,“他被我抓伤了,我得带他去包扎,回头再跟你们说。”
“你们跟我来吧。”凌青绾立即说到,想要伸手过去,却又生生的忍住了,然后转身往院子外面走,“我带你们去拿药。”
沈倚连忙点了点头,拖着秦怨就跟在凌青绾身后出了院子。
凌星和皱着眉头看着地上,又抬眼望那口井,瞳孔微微缩了缩。
秦怨侧脸看了一眼。
仿佛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凌星和这才转身跟着出来。
待到众人离去,院子中央的那口井中,突然传来了水冲击石壁的声音,但仅仅是一瞬,便归于沉寂……地面上的水和血迹,突然缓缓的浸入了地下,转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
回到房内,凌青绾急匆匆抱来了药箱,云江临也跟着凌星和一道过来了。
沈倚手忙脚乱了一阵,弄得自己满手的血也没包扎好,只好交给了云江临。
云江临常年待在边疆,跟着父亲习武打仗,受伤乃是常事,对包扎伤口自是十分熟练,清洗,止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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