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到了今天,他都还没跟秦怨算这笔账,他说的过段时间,竟然是等到了洞房花烛夜后的次日黎明!
在这之前,他见花久久不开,曾经多次试图逃跑,都被无情的抓了回来,禁闭他也不知道被关了多少回了。
这些事之前,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商定婚期那日后,素千公主就留在了云府,可汗的目的是让她早日学习夏州习俗和规矩,以免将来出嫁后不知如何与夫家相处。
他更没有想到的是,这位公主留在云府后毫无生疏之感,短短的时间就和云府上下打好了关系,包括他的父母,亦是十分欣赏她。就连一直少言寡语的秦怨见到她时都能点头与她问候。
“呐,这个你看清楚了……”
那日在水榭中,她将一张写了他名字的纸折成了一只纸鹤,放在指尖轻轻一摇,那纸鹤便扇动了翅膀,翩翩起舞,围着他飞舞了数圈,落在了他的手心里。
“这是什么?”他有些好奇,这几个月,他一直都躲得她远远的,除了偶尔在母亲房间与她碰面,也是不曾互相招呼。
今日在院中转悠,见她在水榭里低着头不知道在折腾什么,他站在远处看了许久,也不见她抬头,竟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问她在做什么。
她听到他的声音转过头时,眼中似乎也是十分讶异,片刻后,才回过神来,在他面前演示了这会飞的纸鹤。
“这个是一种简单的术法,能通过纸鹤给人传信。”她伸手从他手心里捏起了那只纸鹤,放在他眼前晃了晃。
“多远都能传?”他不禁问,这世间有许多能人异士,术法种类繁多,只是云家历代均不允许后人修习法术,秦怨是他自身灵力使然,像她这种靠着后天修习的术士他倒是从未有过接触。
“说是这么说。”她摇了摇头,接着道,“不认识的人你脑中没有他的印象,自然也传不出去。”
“要不你教我吧?”他看着那只纸鹤,突然想,有了这个东西,将来出门要找谁,岂不是很方便?
“你们云家不是不允许学术法吗?”她环顾了下周围,低声道。
“这个又不会拿去跟人斗法什么的,我偷偷学,你别告诉别人。”他厚着脸皮,想着眼前这个人被他每日刻意逃避,有些尴尬。
“可以是可以,”她凑到他跟前,眸中笑意盈盈,“不过,你以后可不许再躲着我。”
他闻言眉梢动了动,片刻答应:“好。”
反正要学术法,他也不会躲,等到学成了,说不定他的花就开了,到时候再也不用见,还躲什么?
直到后来,他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天真。
眼见着婚期越来越近,他逃婚没逃成,倒在与她的日常交流中,了解了她不少。
西禺族的女子从出生开始,就只有名,没有姓,要等到出嫁之日,拜过夫家祖先后才随丈夫姓氏。
她是西禺可汗最小的女儿,在她上头,还有两位兄长,皆未婚配,据说是对部族中的女子百般挑剔,到现在都还没定下来。
她从小就有族中长老教她治愈之术,不用寻常药石,只需施法引用天地之灵,即可治病救人。
她为人爽快,行事风格多随性大方,这点心性他倒是十分欣赏,想着,若是他们只因缘分相识,而少了政治利益这一束缚,或许,与她相伴一生也未尝不可。
只是,他始终过不去心里的这道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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