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世界一直以来就是简简单单,她爱笑,爱闹,有时候纨绔,有时候嘻哈,活得没心没肺。虽然知道这个世界很复杂,可是总觉得那些阴谋诡计和自己离得很远很远。
她前世被生母生父抛弃,但却依旧过得很快乐,生活上有什么不如意的事情只要笑一笑很快又会成为过去式,不像庄主大人这般表面看起来风风光光,万人倾羡,背地里却要承受这么多的血雨腥风,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凌齐烨将她小心地纳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缓声道:“不怕,有我在定然不会让任何人伤了你。”
玥流盈环上他的腰,颇有些心疼:“那个什么‘烟花醉’我忘了放在哪儿了,要是我哪天全都记起来了,知道你是我要对付的敌人然后真悄悄地害了你怎么办,你怎么也都不担心似的。”
男子目光流转,浅笑道:“记忆没了是可以重回,但倘若是心换了呢?”
玥流盈一惊,倘若心换了?庄主大人难道知道些什么了吗?可她灵魂进驻原身,不曾露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与槿国
也是初次来往,按理说不可能让人抓到小辫子的。
抬起趴在他胸前的小脑袋,仰着头问:“你方才所说是什么意思?”
将她的臻首重新按回怀中,凌齐烨望着前方:“没什么,随口说说罢了。”
他只是觉得流盈不像只是失忆了这般简单,她的做派习惯、行为举止、言语思想不像是槿国人也不像是燕云国人。
暗卫已经查到她的身份,就是他也不曾想到竟是这般阴差阳错,即使她最后真的记起了周翰与她的关系往来,可她的真实身份又怎能容许她与周翰存有瓜葛。
她是一个没有心机的女子,从她的言行就可以看得出来。种种迹象让他不禁大胆猜测怀中的女子是否已经换了一颗单纯而狡黠的心,无论她的真实身份如何变换,她就是她,是个令他心动不已的可恨又可爱的女子。
这些或许就是他从不担心她会做出违背良心之事的原因吧。
她虽然不曾说出其中曲折,但他只要结果,又何必在意这些过程如何。
“你真惨,周翰把你视为眼中钉,处处想狠毒法子对付你。都说最毒妇人心,可是女人大多只能算是泼妇行为,哪像你们男人要打要杀,非置人于死地不可,这个周翰更是其中翘楚。”
“明里争不过自然只能来暗的,敌人越卑鄙只能说明他们越无能!”
“唔,好像也对。”玥流盈轻咬唇畔,眨着眼点头。
地上的黑鸽许是四处瞅着
没有可以往外飞的地方,“扑哒扑哒”地在地面上蹦跶,轻扯着她的脚边衣摆,示意赶快放它离去。
凌齐烨面容清冷地一把抄过正与玥流盈紧挨着的黑鸽,袖子一扬,窗户随即打开,稍用力将其甩出,黑鸽便瞬间没了身影。
玥流盈感叹沿直线被抛出去的鸟儿,有些不可思议:“你这样扔它,不会被摔死么?”
“放心,这东西命大得很。”
“很晚了,我得回房睡觉了,刚刚那事你自己看着处理吧。”消息拿给凌大庄主,就没自己什么事了,困意袭来,她微微打了下哈欠,双眼朦胧地向外走去。
“等等”凌齐烨一个侧身抓住她的手臂,黑眸盯着地面再不说其它。
玥流盈揪着衣裳,紧张得支支吾吾:“我……我是不会与你共睡一榻的。”她方才说什么来着,大色魔若是胆敢胡来,她就关门放麻雀,啄死他!
不对,那鸟儿早就不知飞去何方。
“别出声”凌大庄主小声正色,不像是在和她玩笑,神情肃然。
玥流盈虽是心生疑虑,却也不是关键时刻只会捣蛋的女子,见形势不如自己所想那般,也静静地不说一句。
闭上双眼,凌齐烨仿若老僧入定,双耳却在仔细听着外头的声响。拉着玥流盈从屋内走出,千暮千绝也是一脸严肃,却也依旧是持剑立在两旁,等着自家少主发号施令。
凌齐烨朝外围处冷冷喝到:“出来。”
此情此景,玥流
盈要再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就该自己寻块豆腐自行了绝了。
“哈哈哈,凌庄主果然不愧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只可惜你武功再强,只怕也难一人敌我们兄弟七人。”说话间,七个穿着各异的外域人从外墙一跃而起,一个翻转后稳稳地立在了地上,与凌齐烨大咧咧地对视着。
千暮千绝随即握紧手中长剑,护在凌齐烨身前,周遭暗卫也都现身,做好一切准备。
庄主大人冷哼一声:“北域七蟒”
“凌庄主好眼力,我们兄弟七人长居塞外,竟也说得出我们的名号。”
“北域七蟒向来不在原中走动,今日怎么有这闲工夫来凌某府中。”凌齐烨早已猜到是谁所派,如此一问不过是确认心中想法。
“凌庄主也莫要怪我们,拿人钱财自然要替人消灾,凌庄主平日里得罪过什么人想来自己心中应该是有数的。”一个持软鞭的浓眉大眼男子不似之前那批杀手般目中无人,说话还算客气,但眸中的杀气却是怎么也掩饰不掉的。
哼,他能坐上槿国首富的位置,自然不可能行事作风温温润润,何况也与他的性子不符,他做事素来冷情果决,的得罪过的人可谓数不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