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说的那姑娘我无法确定是否见过,不过,今天倒是有个女子和夫人所说有些相似。”
“什么样的女子?”玥流盈眼睛放光,进一步探究详情。
“那姑娘确实是一身的水蓝色衣裳,一路上追着一个中年男子,大喊着‘大胆贼人,还本小姐东西来’。这一听就知道那姑娘遭贼偷了,也亏得她够有胆量。一个黄花闺女居然就这么大咧咧地一路追着跑。”
烧饼大婶说着说着又
做瞠目结舌状,估计她这辈子都还未见过如此奔放的女子。玥流盈满额黑线,这似乎……确实是宋大小姐处事的风格。
若是那贼弱些,估计命运会很是坎坷,此后再也不敢行这鸡鸣狗盗之事。
这点倒与她有着九分的相似,见不得自己吃亏,更见不得这种卑鄙小人的行为。
尤其受害者就是自己。
但要是那贼有些道行呢?玥流盈一阵哆嗦,一番子啊、圣母玛利亚、观世音娘娘的祷告,希望这种可能性发生的概率不超过零才好。
许多天后,她忍不住问了宋祁蓉,为何第一次见面时,她能那么安安稳稳地坐在轿子里,任外边那三个抢劫大汉唾沫横飞也如老僧坐定。
宋大小姐摸着自己受伤的额头还心有余悸:“两次的情况截然不同哪能相提并论。我从轿子帘缝看到抢劫大汉手中拿着明晃晃的刀,况且娘亲正在交涉,当然就只有乖乖待在轿中不惹事端是为上策。至于那个小贼竟然当着我的面明目张胆地把你送我的坠链偷走,我要是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岂不是脑子被驴踢了。”
分析得井井有条,头头是道。
玥流盈觉得甚是有理,也就不埋汰她受的那一身乱七八糟的伤。
收回思绪,又继续道:“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就一下子跑得没影了,也不知那姑娘抓到了没有。”大婶自叹不如道,“哎,人年轻就是不一样,那彪悍劲儿哪是我
这个老人家比得上的。”
玥流盈皱眉:“没影了?”
“可不是,就跟一阵风似的,嗖的一声就晃过去了,要不是来回了两趟,我还真看不清究竟是何状况。”
“糟了。”玥流盈同学明显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赶紧领着后边两个丫头奔回府去。
和她们得到的情报一样,庄主大人派出去的人也是如此禀报,唯一不同的是,凌氏查到宋祁蓉一直追出了郊外,然后……就没有后续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某女人已经急得团团转。
“玥儿,你先冷静下来。”
“我怎么冷静,宋姐姐现在摆明遇上了麻烦,可偏偏我们还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们的人已经往郊外各处查探,很快会有消息的。”庄主大人扮演着封建大家长的角色,安抚玥流盈担忧无比的心灵。
“很快是什么时候?”
凌大庄主倏地莞尔一笑:“你醒来的时候。”
玥流盈正想问什么意思?
这种时刻她哪里还有半点睡意。
却见庄主大人猝不及防地点了她的睡穴,意识逐渐涣散,然后彻底和周公爷爷说你好。
丫的,庄主大人仗势欺人,哼,会点穴了不起,会黑人了不起,恶势力了不起。
呜呜,事实证明还真是了不起。
此时的宋祁蓉正被林瑾瑜硬拉着往前走,毫无怜香惜玉之意。宋大小姐华贵的水蓝色锦衣上皆是灰尘泥土,黏糊糊的,贴在身上极为不好受。
不
过,这些都还不是重点所在。
“喂,你能不能慢点,我的脚崴了。”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混蛋。
林瑾瑜不耐烦放手:“你的事真多。”
“我又没求你管。”宋大小姐扬起下巴,恶狠狠道。
“这么凶真担心你以后究竟嫁不嫁得出去。”
宋祁蓉窝火:“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要你这种浪迹花场的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