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许小倩讲话,“煜王爷派来的。”
阿弥陀佛,她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放肆!”凌大庄主语气高了三分,桌子因重重一拍发出好大响声。
“那牌子确实是煜王爷给的。”
千绝将牌子递上。
凌齐烨看也不看,直盯着她们二人。
“你们倒是说说王爷为何要将牌子给你们。”
“因为……”
“让他说。”凌齐烨指着一直低头看地板的许小倩。
玥流盈一张黑脸瞬间变得更黑!
许小倩半天没反应过来,直到玥流盈咳了两声,才状似小紧张地开口:“我兄弟二人原本已经参军,不料出发前生病延误了时间错过和大部队一起出发的机会。战场杀敌是每个男儿的梦想,我们亦不例外。我父亲与煜王爷之前有过交集,于是便去求见王爷,希望他老人家发慈悲,让我们能有机会报效朝廷,征战沙场。”
好小倩!要不是时机不对,玥流盈真想当场给她鼓掌。
她居然真的就把自己当初给的说辞记了下来,还以为会临阵怯场,不想那略显紧张又大义凛然的尺度真真是把握得刚刚好。
小倩同志的发言让玥流盈一直悬着的心稍微放松了一点点,却不敢掉以轻心。
“为什么逃?”
玥流盈一张黑炭脸黯淡无光,就连眸子都不敢露出本来面目,像蒙了灰的明珠,那狡黠的亮光暂时性地被遮掩起来。
“我们两人被捆成粽子,他又押我们来这满是刑具的帐篷
,我们自然是害怕的,只好想办法先逃了出来。”玥流盈严肃控诉千绝的恶行。
凌齐烨却突然间不说话了。
清冷的黑眸一下阴鹜起来,似乎要将玥流盈用眼光看透。
整个帐篷里都冷凝着一种异样的气息,尤其庄主大人身边,冷气一波又一波地释放,险些将身边的千暮千绝冻成块。
玥流盈紧张地咽了口唾沫,虽然庄主大人说话时很吓人,但是他现在不言不语,却更是让人揪心恐惧。
闻声而来的墨垚一进帐篷就感受到不一样的气息,怎么,难道这两人还真是敌国奸细不成?
“千暮。”
“属下在。”
“去打一盆水来。”凌齐烨对着千暮说话,眼睛却是不离玥流盈身上半刻。
玥流盈险些腿软地坐到地上。
千暮虽是满腹疑惑,也不敢多嘴一句,按照庄主大人的吩咐去打了一盆水进来。
千暮捧着那水,等着凌齐烨下一步的指令。
只是,让他目瞪口呆差点端不住水盆的是,少主居然亲自拧了锦帕,走到那黑不溜秋的“男子”面前。
轰——,竟是……替……他……擦……脸!
千暮几乎感觉一阵晴天霹雳。
他恍惚间只听到自家少主又是气又是恼又是心疼道:“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野样子。”
“我……我不是故意的。”没有上上策,只好出下下策。每天把脸抹上一层又一层的灰,她也是难受的很。
“活该!”庄主大人对她的不当行为下两字
评论语。
玥流盈认错态度极为诚恳,“嗯,是我活该。”在受惩罚前她深度检讨自己,还望凌大庄主一会能手下留情才好。
只是,这脸上的力度能不能轻点,大领导,那可是脸啊,不是石头,再擦下去就该破皮破包装了!
一条锦帕一下子就被擦得脏兮兮的,凌齐烨嫌弃地瞅她一眼,大抵是在说,你到底抹了多少把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