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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若青的心底有种看不清的隐忧,无法散去,这像是一处陷阱,一个准备好让他往下跳的无底洞。
"我若不在,哥才是真正的能解脱,不是吗?"视线恢复清明,驱散了黑。世界缺乏色彩,他们待在灰色的荒野,突兀的鲜明。
"你的存在就是我的解脱,没有青儿,哥在世上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汪宇韬虔诚的说。
不只一次了,不知说过多少次,汪宇韬的宣示,没有却退,汪若青还是想确认,"可是哥,为什么是我呢?"
"你很珍贵。"他扯出一抹汪若青看不到的惨笑,"不怕青儿知道,你应该有一种感觉,是我在看着你……"闭上眼,过去如同昨日历历在目,留下斑斓的痕迹,"那一天,其实我也在呢,我在远处看你孤军奋战,临危不挠,动人心魄,你是我见过世间的美丽无暇,又存在着强悍坚韧。"
汪若青没有出声。那昏天暗地的三日里,他竭尽全力,不过就是狼狈的想要保住自己的清白而已。他给的评价托高,可是谁不是在追求心上人的面前,眼里只剩他的好。
汪宇韬接续说,"我决定我要待在你身边,我知道我只能守护你,哪怕是遮风避雨的港湾,这也是我最低的盼望,我把散外的汪家人收拾整合,在太老爷子的邀请下,心无旁鹜的来到你身边,我是为了我自己。"
"我清楚你跟汪畅利的关系,你们会相拥,接吻,抚摸,眼中展现彼此,因为哥是个丑陋的残废,是不能让你有美满的生活,所以只要青儿喜欢他,想要他,哥也会替你把汪畅利抓过来,让他一辈子都屈服于你。"
"真的吗?"他的问话在颤抖,胸口发涩,心底的模模糊糊也在酝酿。
为了这一个‘珍贵的’拥抱,汪宇韬给他承诺。
……
汪若青恢复生机盎然。大四的实习,他一直待在汪宇韬的公司里工作,现在住在汪宇韬的庄园里,原本住在庄园里的眷族,也在两年前都搬回来住,与汪若青熟悉得像家人一样亲密。
当他们见到汪若青苏醒,彼此都卸下了重担,一群姑娘外表的眷族不敢贸然扑向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眼里是纯粹的真挚。
有时候,汪若青回想这段期间,这些人的一言一行,脸上的变化,举手投足间真的都是被人计算出来的呈现方式吗?
汪若青有保留这三个月的印象,他深感歉意,露出难为情的表情,给周遭人添麻烦。
几周后,晚上汪若青留在公司里加班,不同以往,没让眷族开车接送。
丽蓉是条海紫蛇尾,外表亮丽的女性,与另外两位眷族:本氏海齿花、刺冠海胆一起在总公司辅佐汪若青,她们今天都提前准时下班,神秘兮兮地把车钥匙留下,让他自己开车回去。
需处理的项目不复杂,可是收到不能提前回家的命令,汪若青待满时间才离开。无奈的回到家,从车库走进大厅,除了灯亮,人去楼空。
"这是准备了什么惊喜要给我?"汪若青疑惑少顷,被庭院传来的声响打断,他仔细聆听,有人在说话……
"你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到死也要和他在一起。"
他心惊胆跳,快步往后院的方向,所到之处满目疮痍,血迹斑斑,倒卧在地上的女性,每张都是他熟悉的脸庞。
"所以你连自尊也没了吗?"
"如果我连被他利用的价值都没有,我还需要什么自尊!"
他像被排除在外的人,眼前的一切像在慢速播放,他看着小仲咬牙,痛苦的从地上爬起来,银色的肌肤泛着蓝光条纹,蓄力一蹬,冲向穹顶下,那是一个他熟悉又陌生的背影。
汪畅利没有龙的尖牙利爪,他从以前练就一身强悍的武力,手能挑断龙筋,脚能踩断龙骨,他一掌把小仲轻易的拍飞出去,"碰"地一声,与变形弯曲的铁椅堆在一起。
他一手还握着汪宇韬的脖子,只要再稍稍用力一分,就能拧断汪宇韬的咽喉,造成他短暂的休克。汪畅利察觉有人靠近,肃杀的转过身,冷漠的眼神直视来者。
"你舍不得的不是这个已经不存在的人,而是这个吸引你的空壳。"汪畅利平淡的结论。
汪若青听了悲然,再看向汪宇韬愧疚的脸,他明白今晚的惊喜是什么了,他从虚空之地回来的那一天,他无意识反问的那句话,却被汪宇韬一直放在心上。
“请你放开他。”化龙现形说不定还能跟主导者放手一博,可两败俱伤之后呢,何况汪宇韬也无法战胜身为主导者的汪畅利,一切全都徒劳。
对于这两人的实力悬殊,他本就不抱期望,却只是重新认清现实一次而已。因为他的存在对于汪畅利而言并不重要,所以才会在他心中消失得如此彻底。
“我明白这都是我的错,从以前我就用我的自由去栓住你,现在的你,已经没有对我的责任与承诺了。”心冷血凉,空气里是血红色的花雾在盛开,他一步又一步走向汪畅利。
"利哥,谢谢你以前曾经照顾过我。"他的笑容太痛
', ' ')('苦,又疯狂的想被这人撕心裂肺,生吞活剥。
这些像是诀别过去的话,汪畅利怔然,言语刺激着不再眷恋的存在,原本的白雾成为难以控制的梦餍,蚕食鲸吞他的理性,他居然在害怕汪若青。
距离三步之遥,汪畅利把他抛在两人中间,阴沉地与刘闵快步飞去,双双隐入黑暗。
为了顾及汪宇韬不摔碰着地,他向前跪地一把接住他,让汪宇韬靠稳自己,"哥你要不要紧?"
"哥太没用了……对不起青儿……"声音喑哑撕裂,好像被汪畅利这一弄,那身型又缩得更小,用干瘪的手骨遮住自己的脸,愧对汪若青此刻的担忧。
汪若青笑得凄然,摇摇头,他拿什么责怪汪宇韬。他没有承受能悲伤的眼泪,心如刀割并不是不痛,却好像不能呼吸一样,心肺都麻痹。
"别难过了,青儿……"血从掌缝流出,吓到汪若青,他拨开汪宇韬的手,一口腥甜又涌了出来。
他又看到汪若青眼里的担心,含着血傻笑,"不要紧的,我让人收拾一下。"
被扭断脖子的玫瑰,从濒临断气的状态中,再度重新运作,诡异的从花圃站起身。动弹不得的眷族挨个化出原形,她利索地先捡起小仲的原形,慎重的放到汪宇韬手上,他轻轻的握拳,眼神飘泊着淡淡的哀伤,"玫瑰。"
玫瑰得令,她要把汪宇韬从汪若青怀中抱起来,汪若青摇头示意,他径自抱起汪宇韬走向凉亭,把他放在轮椅上,"哥你让玫瑰先去忙,青儿先替小仲照顾你。"
这些倒趴一地都是汪宇韬的主心骨,每个都身受致命伤,碾压汪家人的实力,在汪畅利面前,全都不堪一击。
"可是,哥不配。"没有功绩何来的敬重。
"又在说傻话了。"
回到房里,汪宇韬把小仲放在培养皿,滴入少许的人造海水,汪若青拿热毛巾走过来,要帮汪宇韬擦脸,大概是为了让汪若青产生强烈反感,汪宇韬的房里少见的灯光全亮。
擦完下颚到脖颈沾染的血迹,他要动手换掉汪宇韬的衣物,这才让他转着轮动背对汪若青。
"不用,剩下的,青儿不麻烦了。"
迟疑了半晌,才意识到汪宇韬的反弹,汪若青也不怒不愠,"哥要是想对青儿做什么,尽管冲着我来,我还不至于没办法还手。"
仿佛为了验证丑陋无比能吓跑汪若青,汪宇韬视死如归的转向他,原本布满线条的脸又扭曲成难看的模样,任由他动作。
脱了他的上衣,底下是皮包骨,没有半点肌肉支撑,他随口一问,"哥是不是也不要青儿了?"毛巾擦过脖颈,胸口,腰腹,最后是手臂。
"你心里唯独最在意的一件事,我却搞砸了。"声带像被烫坏一样,交织着悲痛与低落,而独自凄凉。
察觉他的不自在,汪若青脸色不变,又把他抱到床上,要替他脱掉裤子,"是我不好,那些话你以后别这么说了,我听着会难受。"
他赤条条的坦露在汪若青的面前,将一切摊开在他的面前,煎熬着他的神智,"你看……我这个不是人的东西,现在还对着你发情,"他那根翘起来,"青儿,有时候我想,如果我走不到人生的尽头,那我宁可把终点停留在你的手上。"
不理会汪宇韬的话,他没少见过对他怀抱露骨的淫想的同性,待他擦好萎缩的双足,像枯萎变形的树干。他放下湿毛巾,坐在床沿边,"小仲平时都怎么做?"汪若青握着,搓揉起那膨胀之后还是瘦小的阴茎,"这样吗?还是直接帮你吸出来?"
汪宇韬的脸都烫出血来,嘴巴张张合合,说不出话,难堪的由他摆布,又成瘾在这份幸福之中,无法摆脱的沦陷。
那些沉淀在他皮肤表层的血腥味,让汪若青压抑许久的顺从一点一滴的挑起来。
不论汪宇韬最终对他的意图,是为了实现何种目的,在此之前,还不是只能被他脱光,被迫躺在这里,承受他触碰的折磨?
耳边听着他的闷哼声,见他用手背遮住自己的脸,他熟练的搓着那物,刺激松垮的阴囊,这玩意儿似乎没想象中的容易早泄,非得用嘴巴伺候,不然倔强的不肯射,他松手,解开裤头,连同底裤都脱掉,爬上了床。
"哥,手拿开,"他一脚跨过去,对着汪宇韬的脸,握着自己的性具套弄,"你在主家偷看我手淫几次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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