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二十五章 驰援(下)</h1>
第26小时。
奔驰车在大道上疯狂奔驶着,沈奕拨通对讲机。
“温柔,你们那边现在怎么样?”
“很糟!撑不了几分钟了。”回答的是洪浪:“我们被堵住了,就象是热锅里的螃蟹!”
“再坚持十分钟,我就能赶到。”
“你现在在哪?”
“刚出曼哈顿。”
“那你来不了那么快。”
“对你的战友有些信心吧。”
“难道你还想象昨天那样再来一次直穿纽约?”
“不,这次来点新花样。”沈奕说着切断通话,油门一加,加速向前驶去。
在他的身后,薇娜和安雯两组冒险者各开着一辆车紧紧跟随,不过下一刻,他们看到沈奕开着奔驰车突然转向,冲上一条斜道。
“他在干什么?”安雯惊叫起来:“那里不是通向198大街的路。”
薇娜他们的车上也同样发出了惊奇的怪呼。
不过下一刻,当看到沈奕开着奔驰车呼啸着冲进一处地方时,所有人的眼前都是一亮。
曼哈顿中央地铁站站口。
沈奕就那样开着车直接从楼梯上呼啸而下。
“他要去坐地铁!”薇娜尖叫起来。
“该死的,他疯了吗?就这样开着车去坐地铁?”莱克怪叫道。
“的确是个疯狂的想法,不过也的确可以更快的赶到198大街。这家伙真是个天才,我敢肯定昨天那个直穿纽约的计划也是他想出来的。”
“疯狂的中国人!他们的脑子到底装的是什么?”三名西区冒险者同时怪叫起来。
不过下一刻,薇娜已经开着车和沈奕一样冲上了斜道,还有东区的那辆车,有趣的是开车也是女人——安雯。
两个女人驾驶着两辆车同时冲进地铁站,在45度斜坡楼梯上跌冲着冲进地下大厅。
尽管纽约由于种族战争的原因处于极度混乱状态,但是作为国际大都市最重要的交通枢纽,地铁依然在发挥着作用,只是乘客比以往大大减少。
沈奕驾着车冲进地铁站,将检票站撞飞之后,堂而皇之地开进侯车站台,然后等待地铁的到来。
不远处的零零落落的一些乘客用惊骇的目光注视着沈奕和他的那辆破车。
一名小姑娘在母亲的牵引下,睁着好奇的大眼睛看沈奕:“你很赶时间吗?”
母亲吓得捂住小姑娘的嘴。
沈奕摘下墨镜对着小姑娘一笑:“这是个争分夺秒的年代,宝贝。”
薇娜他们的车也在这时冲了进来,薇娜一个急刹车停在沈奕车旁,然后钻出车窗对着沈奕大叫:“你打算怎么做?把这车也开进地铁里吗?”
“我们需要用最快速度赶到我朋友那里,我可不想在离开地铁站后再步行过去。”沈奕回答,他把墨镜重新戴了回去。
“怎么开进去?”
“硬塞。”沈奕回答。
前往东区广场的地铁终于进站,在巨大的轰鸣声中在站台上停靠。
沈奕一推操纵杆,奔驰车从斜向轰的撞进地铁门内,然后凭着蛮力扭过车头,沈奕手中灵火枪连响数声,将几根供乘客把手的栏杆打断,再如碾压机般碾压过座位,硬是把一辆奔驰车强行塞进了地铁车厢中。
莱克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摇摇头说:“嘿,薇娜,下次记得提醒我,我们现在认识的这个家伙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我想我不用提醒你,因为我们得和他一样。”薇娜一推操纵杆,同样加速冲了进去,然后是安雯。
三辆车塞满了整个车厢。
站台上的其他乘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敢上去。
沈奕对那小姑娘的母亲叫道:“这里还有空位!”
那母亲吓得连连摇头:“我们不赶时间,先生。”
沈奕无奈的耸耸肩。
前面传来列车员的叫声:“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好象受到了撞击,是变种人袭击了这里吗?”
那列车员跑过来,看到眼前的一幕,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整列车厢被三辆轿车给塞得满满当当。
“我的眼花了吗?”列车员惊叫起来。
沈奕的枪指着对方冷冷道:“开车。”
“这不可能!你们把车厢都撞变形了,而且……”
一发子弹擦着那列车员的耳朵飞过。
“我说开车!”沈奕的表情冰冷。
那列车员再不敢多话。
地铁在人工隧道中疯狂行进着。
由于沈奕对车厢的破坏太过严重,导致车内的线路出了些问题,电压不稳,电灯忽明忽暗。
坐在奔驰车里,沈奕给自己点上一支烟,把腿敲到车窗外,闭目静思着什么。
一个人从奔驰车的天窗顶上跳了进来。
是薇娜。
“给我根烟。”她说。
“没有了,我很少抽烟,这烟抽了好几天了。”沈奕回答。想了想,他回头看那车主:“你有烟吗?给女士一根。”
那车主愤怒地扔过去一包万宝路:“你抢了我的车,还抢我的烟!”
“会还给你的,我保证。”
“等你还给我的时候,它已经不是车了!事实上它现在就已经是一堆废铁了!一堆还能跑的废铁!”车主大声咆哮。
薇娜惊奇地看沈奕:“你抢车的时候总喜欢把苦主也带身边吗?”
“我是真打算还他来着。”沈奕无奈回答。
薇娜点着万宝路吸了一口,吐出一个好看的心形烟圈:“直接杀了他不是更简单?你看上去可不象是个犹豫不决的人。”
“杀人不是我的兴趣,只是我的工作。”
“工作?”薇娜挑起好看的眉头:“你把这个世界的一切还有我们面对的任务都看成是一份工作?”
“那有助于我们保持良好的心态面对各种问题。你可以把它看成是一份高危职业,但是收入待遇相当不错。在地球上的时候我们一个星期最多能有两天休息,一年才难得有一回休假。但是在这里,我们每个月只要出勤一次。”
薇娜惊奇的眨着眼睛,想了想她才说:“我从没想过用这种眼光看待问题,不过想想你说得也对。从危险性来说,我们未必比在战争中的军人更加危险,但我们得到的回报绝对比他们大。如果把我们看成是雇佣军,那我们也一定是价格最为昂贵的雇佣军,所以从这点考虑,的确没有太多值得抱怨的东西。唯一遗憾的是,血腥都市在挑选雇员的时候,并没有经过我们的同意,这是一种强制性合作。”
“在中国,这种强制性合作从来都是率见不鲜的事。”
“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