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两名拜月教徒四只重拳同时落在洪浪背上,洪浪却是毫不在乎,霸者之斧二度砍中甘天命的左手,淡金色光芒暴涨,竟是将这一斧接了下来,老头也是拼尽全力不顾后果的运足金刚不灭体。
下一刻洪浪的霸者之斧又劈下来,这一次是直接找上了他的左手。
甘天命接下这一斧只觉得全身一震,不对!
这一次的力量明显比前回雄浑许多。
洪浪的第四斧已再劈落,还是甘天命的左手,但这一次的力量愈加雄浑,甘天命竟是被震得飞起,直接撞在了笼边。
他终于意识到不好,洪浪已追过来劈出第五斧。
看着这第五斧劈来,甘天命知道不妙,然而他却不能不挡,金刚不灭体已无法护住他的全身,只够维持手部。
砰!
眼看着这一斧再度与甘天命左手相交,甘天命却发现这一次的力量反而变小了。
他先是一楞,随后一喜,此时他那受创的腿已长出了小半截,而两名拜月教徒还在后方全力攻击,打得洪浪嘴角也沁出一丝鲜血。
第六斧劳而无功,洪浪第七斧已至,甘天命再度出手硬接,还是威力不大,接着是第八斧。
甘天命认为洪浪已是强弩之末,再不顾忌,全力抵抗,突然看到洪浪眼中狡黠之色一闪而过。
他感觉不对,突然意识到什么,大惊收手,却还是晚了。
洪浪的第八斧砍在甘天命的左手上,这一次,他的斧刃处陡然暴发出一股惊人能量,轰然席卷甘天命全身。
甘天命被一击震飞,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那只淡金色的左手在霸者之斧的攻击下竟是寸寸断裂,化成漫天血肉。
他怔怔地看着洪浪:“你……”
洪浪耸了耸肩:“跗骨之击必须作用在同一部位才能发挥作用,我看再全力出击你那胳膊可能承受不住,但你却未必死,干脆就留了下手……打两下轻的再打一下重的,而且这样你也就不会躲了,一击必杀嘛。我跟老大说过杀你不需要半分钟的,做人得有诚信。”
跗骨之击的要求是每一次攻击都击中同一部位,然后一次比一提升百分之二十,越到后面威力越大。
但由于是逐次提升,中者很容易就会发现问题,并且有意识地躲避,所以在洪浪劈出那几斧之后,突然临时想到,为什么我不可能减力出击呢?只要削弱攻击力量,对方就会做出错误判断,从而也就不会再有意识的躲避了。
他也是临时想到就临时实验,竟然还真让他成功了。
当然对他来说,一击杀死甘天命和数击杀死甘天命并没有太大区别,反正这家伙被困在笼子后,战略形势不利已是死定了的,区别只是一秒后死还是十秒后死。
但是这种战斗诱导却可能在以后也发挥作用,比如他在发挥跗骨之击后降低攻击力量,对准敌人最强的一点攻击,则往往对手就不太会主动闪避,这就为后来的爆发埋下伏笔。
哪怕是有人知道他跗骨之击的能力,只要他在战斗中不喊出来,在攻击时留手,对手也不可能知道他的攻击爆发点在哪,那么他就可以通过积累攻击次数而形成爆发。当然,这个爆发未必一定要在第十击完成,只要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对对手形成重大威胁,就可以直接运用。
这刻甘天命口中血沫不停地喷溅,不敢置信地看着洪浪:“你……你……不……象……”
“是,我是不象这种人。不过老实人撒谎才骗死人不偿命,老子就算再不爱动脑子,偶尔动一下脑子也是可以的。”洪浪不屑回答。
这是他第一次用脑子去战斗,感觉还不错。
甘天命头一歪,就此死去。
洪浪嘿嘿一笑,手一挥,铁笼消失,他飞脚将那两名拜月教徒踢飞出去——这两个家伙天魔变身后,死是死定了,所以他也不需要特别出手去杀,省得浪费时间。
这到不是动脑子的事,而是纯属战斗经验的问题。
“干得不错!”沈奕对着洪浪笑道。
很显然,他绝不是在表扬洪浪的勇猛,而是在表扬洪浪刚才对跗骨之击运用的领悟以及他对头脑的运用——这对洪浪来说的确太不容易了。
洪浪正想再夸自己几句,沈奕却已说道:“不过用脑子战斗对你来说就是代价那么严重的一件事吗?”
洪浪一楞,沈奕已指指了他的头。
洪浪一摸脑袋,发现自己竟已成了个光头。
那毒蝎的毒针没能刺入他的头骨,却把他的头发腐蚀一空。
“靠!”洪浪呆了呆,大骂起来。
沈奕却说:“我觉得挺帅的。”
洪浪一楞:“你真这么看?”
“不信你找找镜子。”
洪浪真的去找镜子了。
一个愤怒的声音传来:“拜托,现在战斗还没结束呢!有什么事打完再说,还有两分二十六秒,争取再杀一个。”
是温柔。
她此时已杀光那些蛊奴,与沈奕重新交换对手,和那四大护法战成一团,漫天蛊物乱飞,温柔长鞭在空中荡漾出一片片劲气波痕。
“真煞风景。”洪浪一拍光秃秃的脑袋嘟囔,然后看看四周叫道:“我说……我先杀哪个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