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妙一派的心虚模样,可便不是这般悄悄溜出来,入得许宴的眼。
“张嫂走不开,托我给你带。”
沉妙几乎是困惑而又有些条件反射般的往后缩,连那圆润可爱的指腹都握紧了门扉,若是指甲再长些,怕是要在战战兢兢的不安中,将这门给划得咯吱响,同家里那只调皮时常过来闹的猫儿一般,是个爱磨爪子的。
许宴眸色闪了闪,将唇角那抹笑压了下去,只不动声色的往前挪了一步,抬手,这一小保温杯可便不是推到沉妙眼前了,倒是所说不假。
沉妙这晌还没缓过来呢,只呐呐哦了声,手掌小心翼翼的探出来,要去接,仿佛是鱼儿,见着食儿巴巴儿游过来,试探性的张嘴要咬。
手指缠上来,扣住手腕儿,压住了,仿佛贪婪咬上鱼饵的鱼儿大口朵颐,一口吞了个饱,藏在美味饱腹的事物下的利钩亮出来,只压着手腕向上一抬,鱼儿便上钩了,很快。
只需要一声闷重的合门声。
砰的一下合上来,似乎将那墙壁都震的叮当响。
沉妙迎来了,各种肥皂剧中让人面红耳赤脸红心跳大场面——壁咚,哦不,门咚。
别问,问就是脑瓜儿疼。
那小保温壶还好端端勾在许宴指尖,轻轻松松的,只,他倾身压过来,堪堪吻上沉妙因为疼痛皱起的眉间。
这是一个带有鸡汤味的吻,至少,沉妙是这样认为的。
像她这种引狼入室的人儿,莫不是偶像剧中的标配,小白花女主?
沉妙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很清楚的咕噜声,还真似那鱼儿大口又贪婪的咬个彻底。
这是紧张了?许宴唇角的笑再也藏不住了:“妙妙?”
得,这一含了无尽戏谑意的迭字,落在沉妙耳朵里仿佛是鸡汤煮沸后冒出的大朵泡,噗的一声,破掉了,融入空气,换得更加诱人的香气,她忍不住喉咙又滚了下,悄悄的往下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