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孕妇用无比狠毒的视线看向宁氏,比看林蕊蕊的视线要狠毒多了,仿佛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一样。
林蕊蕊蹙眉,然后又看向宁氏冷哼一声:“你也是,不过是个欺软怕硬狐假虎威的下贱胚子,居然被这种玩意作践,听说你夫君的酒楼都是你的陪嫁,你简直就是给你母亲丢脸。”
“我,我没有,我明明是按母亲临终时给我的《女戒》上面做的,你休得浑说,”宁氏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她这种软绵的性子也就只有在触及“母亲”这个逆鳞的时候,会爆发一下。
林蕊蕊倒是讶异了下,这姑娘还会发脾气,这证明并不算完全没救啊。
等等……
这宁氏的话怎么听着有点不对味呢,莫非这姑娘对夫君如此的忍辱负重,并不全是因为爱这个男人,而是与母亲的临终所托的《女戒》有关?莫非是钻了牛角尖,认为执行了《女戒》就能得到母亲的任何?!
如果这是真的,只怕那位母亲都要悔得从地下爬出来咆哮了。
林蕊蕊面不改色,说道:“怎么没有!你出嫁前,你是父母捧在手心的至宝,爱着呵护着,给你那么多陪嫁庄子不就是希望你过得好么,可你是怎么做的!恪守女戒,置自己的幸福与不顾,任由夫家的人作践,活成这副鬼样子。你说你母亲若是地下有知,可不得心疼死么。”
“我,我不是……”宁氏被训得一愣一愣,心湖在进行剧烈的激荡。
“你不是什么,想必你母亲临终前除了托付《女戒》,开枝散叶,不要嫉妒,更是嘱咐你要好好过日子对不对?”林蕊蕊恨铁不成钢的白了宁氏一眼,“你若是真要做大度的正妻,没人反对。可《女戒》上面说了不可为难妾室吗?说了不可殴打妾室吗?说了必须用嫁妆帮夫君养妾室吗?分明就没有啊!你怎么脑子就不会转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