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小楼记得家里有破伤风抗毒素,她在冰箱里看了一下,居然还真有。
家里面不仅是茶二容易受伤,就连她也会这里破一道口子那里破一道的,不管是爷爷那里还是这个家里,这个东西一直都是常备的。
其实最主要的就是,这东西是父亲买的。他们家从小到大不是什么大病不会去医院,有时候有谁跌倒了,哪里皮肤破了,都是父亲亲自给打针。
家里面除了这个东西,什么感冒药头疼药之类的全部都有。
她拿了东西出来,明显看到阿苗的身体往后移了移,看他样子好像很害怕。
“……你被人注射过东西?”
茶小楼走了过去,让他把屁股上的裤子脱一些。破伤风针要打在臀部上面腰下面的位置上,现在阿苗坐在椅子上,只能让他自己抬一下屁股。
“我没时间也没东西给你做皮试,你自己以前有没有打过破伤风?过敏吗?”
破伤风针如果不做皮试,万一阿苗对这个针过敏,那她一针打下去,就是谋杀了。
茶小楼的脸还是那个样子,平静如水,阿苗不明白为什么这样一个小丫头懂这么多,而且看她取药棉的动作十分的熟练,就像是他被人囚禁起来时,被里面的女人注射药物时一样的熟练。
“能……不打吗?”
阿苗看见针头便觉得浑身发抖,这玩意,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
“不打,你等着破伤风感染死掉吗?或者我给你叫救护车?”
茶小楼倒是无所谓,她还真是头一回见到有成年人害怕打针的,她看这个阿苗一直挺坚强的,却不想见到针了这么怂。
“那……好吧……我不过敏,你打吧……能轻点吗?”
“忍着点吧,这个针本来就疼。”
阿苗闭住了眼睛,撑着一只左手,慢慢的站起了身,他侧过了身,把屁股上的裤子往下扒。他浑身上下也就脸和屁股没有刀伤,但他一想到针管,还有冒着液-体的针头尖,他就浑身在打哆嗦。
之前一些很不好的画面在他脑海里闪过,他一闭上眼就是那些人拿着针管往他的脖子上注射着东西,有时候是他的手臂,还有的时候是大腿。
一想到这些,他就浑身发抖,他手抖着,把裤子脱下,露出大半个屁股。
“不用脱那么多,一点就行了,就在腰下面打。”
“噢。”
阿苗实在是太过紧张,他把裤子又往上提了一下,他不知道茶小楼有没有给他打,但他紧张的把肉紧紧地绷着。
“放松一些……找不到血管了。”
茶小楼拿了药棉去擦拭,阿苗实在是太过紧张,肉紧紧的绷着,这样一来,这个针会更加的疼,还很难注射进去。
不过应该庆幸他很瘦,几乎瘦的只剩下一层皮,所以血管很清晰。
茶小楼找到血管,这便直接将针头扎了进去。
她扎进去的那一刻,阿苗整个身体都是僵住,她能感觉到这个阿苗很紧张。
她慢慢的把药给注射进去,注射完毕的时候拿了棉纱按住这才把针头给拔出来。
“你自己按一会儿,不流血就行。”
茶小楼让阿苗自己去按棉纱,她把针头给包好,这就直接把针管连着针头一起给扔到了垃圾桶里面去。
“这就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