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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这张身份牌的指代意义,究竟是什么。直到他在三楼找到了一张证人证言,推测出大体的世界线后,这最后一张拼图,才终于对上了。刘寸的利己主义和赵呈阴差阳错下对他和秦夺的“见死不救”,恰好对上了这张身份牌应有的言行举止。——所谓“女人”,在这个病毒世界里,是个看见了一切真相,却选择了闭口不言的旁观者。除了司予,餐厅里的其他人显然都没什么胃口,面前桌子上的事物基本没怎么动。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黑裙女人给出的五天时间在即,可他们却对该怎么表演这场话剧一点头绪也没有。司予慢条斯理地喝完了汤,轻巧地用纸巾拭了拭嘴,安抚似的朝众人笑了笑:“大家不用担心,世界线已经推出来了,我们会活着离开这里的。”众人闻言,纷纷精神一振。却听司予没再继续往下说,而是另起话题道:“对了,还有一件事要通知大家。“因为我们提前推出了世界线,所以演出的时间也提前到了明天。大家应该都没什么问题吧?”众人目光瞬间呆滞:“……”他们觉得自己问题很大,但他们不敢说。陈偲偲沉默片刻,鼓起勇气道:“可是这也太不讲道理了吧?不是说好了四天吗,怎么还能提前呢?”“嗯?”司予笑了笑,“其实也还好吧,毕竟这个世界的每一个地方我们都探索过了,世界线也已经还原出来了,继续留在这儿,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说不定还容易节外生枝,对吧?”话说得很有道理,可他们怎么还是那么慌。然而司予却没有再多说别的,他转身看向陈偲偲,温和有礼地问:“陈小姐,可以带着你的身份牌跟我来一趟吗?”自从那天晚上司予救了她的命后,陈偲偲就一直对司予有一股天然的信任。既然事情已成定局,司予又说得那么胸有成竹,她便也选择放下焦虑,相信司予能把他们都活着带出去。于是她什么也没多问,乖巧而又好奇地跟着他来到了207房间门口。里面的人皮和碎肉都已经被秦夺打包扔去了多灾多难的202房间,为此他昨天洗了至少五分钟的手。司予打开房门,紧接着陈偲偲万分惊讶地看见床上居然绑着一个人。正是昨天吓了众人一跳的“法官”。他嘴里塞了块用途不明的布,表情狰狞,正第无数次试图挣脱他身上该死的绳子,然而秦夺绑绳子的手法十分专业,他扭了一晚上也没从绳套里扭出来。司予悠哉悠哉地走过去,在他床头敲了敲:“你还好吗?法官先生。”
“法官”恶狠狠地瞪着他,来了半个鲤鱼打挺。他还清楚地记得昨天这个年轻的男人是怎么和另外一个见证者一起,把他紧紧绑在这张该死的床上的。那娴熟的手法,那矫捷的身手,那过硬的心理素质,简直让人怀疑他们才是真正的怪物!“看来是不太好了。”司予眼睫稍垂,语气有些遗憾,“对了,我记得昨天你好像说,‘法槌’这张身份牌以后是由你保管了。现在我想和你交换一下/身份牌,你同意吗?”“法官”在床上又扭了几下,发出了愤怒的“呜呜”声。“噢,看来是同意了。”司予点了点头,“那让我来找一找,你把身份牌放到哪去了呢?”他说着,目光从“法官”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停在了他手里那把血腥恶心的“法槌”上。刘寸是“法槌”身份牌原本的持有者,他被杀死后,一部分人皮和骨肉被做成了这个颇具分量“法槌”;而“法官”自称是“法槌”身份牌的接纳者。如果司予没猜错的话,那张“法槌”身份牌,应该就包裹在这个由刘寸做成的“法槌”里。他侧过脸对着陈偲偲道:“陈小姐,接下来的画面可能会让人有些不适,你要不要先回避一下?最好站远些,以免被脏东西溅到。”一旁的陈偲偲已经看呆了。她茫然地点了点头,转身退去了房间外面。刚进到走廊,就见迎面走来了个身材高挑的男人,正是秦夺。秦夺散发着一身寒气,面无表情地问:“司予呢?”陈偲偲见他浑身都写着“我不太爽”,退后了小半步,不明所以地指了指身后的房间门。眼看秦夺似乎是想进去,她又好心提醒了一句:“那个……司予说场景可能会让人不适,让我先回避一下。”秦夺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完全不知道自己将会面临着什么:“没事。”眼看他裹着一身寒气走进了房间,不知道为什么,陈偲偲心里竟然生出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隐秘的兴奋。司予在“法官”越发剧烈的挣扎下,从袖口抽出刀,对着那把人皮“法槌”静静观察了几秒。宿者s07大概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见证者随身带刀,那把“法槌”里塞得很满,鼓鼓囊囊的,将外面那层人皮都撑得有些薄。司予漫不经心地拿刀比划了两下,似乎是在找从哪个角度划开,才不会被里面喷出来的东西溅一身。很快,他就找好了角度,随后刀刃一压——秦夺刚好从房门走进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迎面飞来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的不明固液混合物溅了满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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