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边周知府继续说道:“这次韩笑宁去了杭州,虽然是收拾了金求德与董常存,但是也是捧红了一大堆人,大家都说武红船弱势,可是武红船的日子比谁都舒服,还有潘海青立下了这么大的功劳,朝中那些老顽固是怎么压不住了!”
一听到潘海青的名字凌瑾瑜就特别敏感,她当即问道:“潘海青怎么了?”
周知府还真不知道凌瑾瑜跟潘海青私下已经达成了联盟,他当即说道:“你也知道以潘海青的能力与功绩以后肯定有机会升侍郎了,但是她终究是个女人,所以吏部一直压着她,宁可让她在刑部与侦缉司兼两个员外郎也不愿意提她当刑部郎中,更不要说升她作侍郎,这次她到浙江办了这么一起大案,谁也压不住她了。”
周知府说得有点含糊,但凌瑾瑜是个聪明人一听就明白。
这次潘海青到浙江不仅仅是办了一起惊天大案,而且还在办金求德案中的过程卖了无数人情,毕竟她既懂得从严处置,又懂得高抬贵手,偏偏从严处置与高抬贵手都在她的一念之间,所以不管那些老顽固怎么死硬,终究是要向潘海青服软。
一想到这一点,凌瑾瑜真觉得韩笑宁绝对会捧人,潘海青原来是卡在从五品的员外郎上升不上去,可是韩笑宁这么一折腾不但正五品有望甚至还能升正三品的侍郎,那么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那么自己的目光似乎也应当放得更长远一点,不应当满足于区区八品、七品的位置,而应当更进一步。
她当即站了起来向周知府表态:“既然韩笑宁这么会捧人,而且洪都绝色榜对省里府里有这么大的好处,那么这件事我责无旁贷,不惜一切代价都要韩提举答应下来!”
周知府等的就是凌瑾瑜这句话,他甚至知道凌瑾瑜那句“不惜一切代价”的意思所以才会特意满意:“反正这件事就交代给凌从事了,这件事只要办好了,省里府里都不会亏待你!”
他想了想,还是担心凌瑾瑜不能体会到自己与省里的一片苦心继续说道:“而且这次洪都绝色榜对我们南昌府也是一个难得的待遇,只要谈成了省里府里至少一两年不用担心银钱上的问题。”
凌瑾瑜又吃了一惊:“这怎么可能,咱们省里府里这两年是年年吃紧啊,跟南京、杭州他们没法比啊!”
周知府笑了起来:“实际南京、杭州的情况比我们好一些,但是天下哪个州县不是年年吃紧,可是南都绝色榜与无名丽人榜一办,不但省里府里县里多了几十万两税收,而且上上下下都是一片赞声毫无怨言,大家都得了实实在在的好处!”
凌瑾瑜参加过南都绝色榜,对这一点深有体会,偏偏她是南昌本地人对地方很有感情:“府台大人,我算是彻底明白了,这一次我们是要跟汉阳、长沙争一争,所以一定要快刀斩乱麻,直接把事情谈妥,不管后面汉阳、长沙提出什么样的条件都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