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闫丽丽话音刚落,脸上就挨了一巴掌,程书礼清秀白净的脸上带着滔天的怒意“闫丽丽,你别过分,秀秀是不是我闺女我比谁都清楚,你用不着这么恶心人”
“只要是眼睛不瞎的都能看出来,秀秀跟程书礼长得跟一个模子铸出来似的,倒是你那个闺女,长得没有一点像程书礼的地方,跟你一样丑”余小容一说完,院门口就发出了一阵嘲笑声。
闫丽丽挨了一巴掌被打蒙了,听到哄笑声才反应过来,她气得手直抖“你别血口喷人,我女儿要不是书礼的,我不得好死”
“我不是你女儿”秀秀从口袋里掏出四张五块钱出来,揉成一团砸在程书礼身上,转头瞪着闫丽丽“我娘没撺掇我要钱,我也没有找他要钱,是程书礼非要给我二十块钱买东西的,现在还给你们,以后我跟我娘跟你们没关系”
“秀秀,都是娘没本事,害你被人欺负”春花抱住了秀秀,小声啜泣起来。
秀秀昂起一张小脸,伸手替春花擦着眼泪,安慰她“娘,别哭,秀秀一定好好学习,长大了有出息,让娘过上好日子”
“好孩子,有骨气”院门外,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闫丽丽,我受够你了,我要跟你离婚”程书礼几乎是吼出来的。
张依一冷眼看着程书礼,不知是该同情他,还是该鄙夷他。这个男人长了一副好皮囊,部子女闫丽丽看上,想尽一切办法和他在一起,他为了地位前程抛弃糟糖之妻。结果,不但没飞黄腾达,还被人瞧不起。
听到程书礼要和她离婚,闫丽丽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要和我离婚,就为了那个乡下女人你想和那个老女人破镜重圆”
“如果春花愿意的话,我倒是真想和她复婚,可”程书礼扫了眼决绝的春花,失落的说“我这辈子就算打光棍,也不要你了”
一场闹剧,以闫丽丽灰溜溜的离开为结束,院门外围观的人也散了。
张依一和刘恪非把春花娘俩送回她们住的院子,安抚了娘俩一会,跟着刘恪非走了。
结果,她跟刘恪非到了团部,刘恪非刚把车从后面的停车场开出来,就看到一道火红的身影朝他们走来。
她整个人都不好了,何媛还真是阴魂不散,刘恪非不是让小何给她买车票回去了吗,怎么还留在这她现在都有些怀疑,何媛一直在监视他们了,他们这边刚过来,她紧跟着就来了。
刘恪非刚把车停在张依一身旁,还没等她上车,就见何媛踏着好几公分的高跟长靴,身子一扭将张依一挤到了一边,打开车门,一屁股坐到了副驾上“恪非哥哥,你是去市里吗,我也去”
何媛换了一套红色的小洋装,黑色的高筒靴,时髦的卷发用一个俏皮的发卡别住,看上去比早上要年轻好几岁。再配上她娇滴滴的声音,不知道的还以为她顶多二十岁。
“下去”刘恪非冷冰冰的说道。
“我不下”何媛嘟着红彤彤的嘴巴,委屈地看着刘恪非,“阿姨要是知道你这样对我,一定会伤心的”
“刘政委,对不起,我给她买了车票,被她撕了”小何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厌恶的瞥了何媛一眼。
小何对何媛是一肚子怨气,他都买好回家的车票了,年二十八的火车。因为她,只能把车票退了。今天上午,他跑到车站给她买了回申城的车票,结果,被她一把抢过去撕了。
这女的怕是个神经病吧,他们老何家怎么出了这么一个没脸没皮的女人,人家俩好好的,她非要横插一杠子。而且,她比白燕还麻烦。
白燕是个军人,还是有所顾忌的,不管私底下如何,最起码表面上没有这样对刘政委死缠烂打。而何媛就不同了,她从国外回来,思想前卫。一个世交妹妹的身份,就跟尚方宝剑似的,撵都撵不走。
张依一冲小何摇了摇头,笑道“小何,咱俩坐后面”
“依一,你不知道,刘政委听说你要回来过年,可高兴坏了,还让我打听打结婚证的流程。”小何坐到后排,和张依一热络的聊起来。
“小何,过来开车”坐在驾驶座上的刘恪非,已经下了车。
“恪非哥哥,我不想和他坐一起”何媛噘起了嘴。
“何小姐,我也不想和你坐一起,你熏得我老想打喷嚏”说着,小何还应景的阿嚏一声。
小何虽然不想和何媛坐一起,但为了刘政委的幸福,还是麻利的跳下车,和刘恪非换了座位。他心里想着,等刘政委和依一结婚时,他说什么都得让两人给他买个大鲤鱼吃。
“刘政委,依一,坐稳喽”小何挂档一踩油门,吉普车“唔”的一声便飞奔出去。
吉普车行驶在大街上,车上的几个人都不说话,刘恪非怕张依一生气,一直握着她的手。她心里确实有气,想要甩开他的手,甩了几次没甩开,干脆就不甩了。
车子很快就到了闹市区,张依一让小何把车停下来,问刘恪非“你们几点能忙好我还在这个地方等你们。”
“五点吧,你别买太重的东西”刘恪非将她脖子上的羊毛围巾紧了紧,又埋怨道“怎么也不戴个手套”
接着,脸一沉,有些不耐的看向何媛“你在哪下”
“我也在这下吧”何媛哀怨的看着刘恪非,“你都不问我干什么吗”
刘恪非没理她,冲小何说了声开车,小何狡黠的一笑,一踩油门,车子几乎是擦着何媛的身体疾驰而去,尾气喷了她一头一脸。
何媛气恼的对着吉普车的方向挥舞着手臂,破口大骂“乡下人,你等着”等我嫁给了刘恪非,让你好看。
张依一看了眼气急败坏的何媛,撇了撇嘴。面对刘恪非时,说话娇滴滴的,背着他就恶声恶气,这么装也不嫌累。
她不再理会何媛,从口袋里拿出纸条看了看要买的东西。她今天要买的东西很多,有年货、文具,还有孩子的衣服。春花的工资养活她们娘俩没问题,再负担秀秀的学杂费就有点紧张了。
她和刘恪非两个隐形富豪,哪能眼睁睁的看着春花娘俩生活窘迫。直接给钱,要强的春花肯定不要,给孩子买文具买衣服,春花就不好拒绝了。
张依一先去了百货公司,给几个孩子一人买了一件新衣服,买了文具,接着又去了农贸市场,购置年货。
让她感到心烦的是,那个何媛一直跟在她的身后,就跟个尾巴似的。
当她买好最后一样东西,两只手都拎的满满的,这才腾出时间,和何媛好好“聊聊”。
“你不跟着你恪非哥哥,你跟着我干什么你跟了我一路,也不嫌累。”张依一嘲讽道。
“我想观察一下你是怎样的人,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何媛轻笑一声,“你也不过如此,我还以为你多有品位呢,结果跟个家庭妇女似的逛农贸市场。也难怪,能跟一群泥腿子成为朋友,说明你骨子里就是个土包子。”
“搞得就跟你不是人似的,有本事你别吃喝拉撒啊何媛,其实你挺可怜的,讽刺我是土包子,结果还跟土包子抢男人。关键是,你喜欢的男人,偏偏还喜欢你口中的这个土包子,你不觉得自己很失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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