漉一片。
这一刻,屋里明明暖意融融,我却觉得他冷极了,冷到拼命抑制抽搐颤栗的躯体,他的眼泪也是凉的,我用舌尖尝了尝,淡淡的咸味。
我抱住他,手脚都缠上去,像章鱼那样将他勒得死死的,不肯放手。
因为方才从屋外进来,身上的热气都散尽了,这一会儿四肢冰凉,他竟成了我的暖炉。
“冷……”他小声抗议,我将他抵在墙上,胸口贴着他的背,亲他的脖子道:
“很快就不冷了,不骗你。”
我什么都没做,只是运功,气息从丹田聚起,周身渐暖,我将他抱得更紧一些。
他的头发很好闻,刚刚沐浴完,还有水珠未干。现在隆冬腊月,天气严寒,就算屋内温暖如春,这样也要闹头疼的。
我点了他的穴,即刻下楼,向店小二寻了几条干净巾帕,回来的时候,他还乖乖躺着。
我实在怕极了他再次消失。
白望川以前是个顶讲究的人,绝不会让自己有一丁点不好过。大约这十几年,环境所致,再没有闲情逸致去计较细节了。
我解了他的穴,他依旧不动,像睡着了一般。
“头发一定要擦干再睡,这个季节,冷风吹了很容易落下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