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到今,所有做买卖的都恪守“两不作对原则”。
一、不和官作对;
二、不和匪作对。
这两种人,买卖人都惹不起,一旦惹上了就有麻烦。
我今天犯了做买卖的第二大忌讳!
可是,现在我比较背了一身的债,也顾忌不了这么多了。
第二天早上,我没出摊儿,直接去了老周那里。
因为有之前的经验,还有之前的模板,所以,老周这两本书做得很快,已经完活儿了。
我拿着放大镜仔细看了看,没看不出什么破绽来。
我就把余下的尾款给了老周,然后回了家,小心地把两本书藏了起来,这才回了古玩市场准备摆摊儿卖货。
我刚走到我的摊儿前面,就看见张近正带着四个大汉虎视眈眈地等在那呢,张近正一脸的怒容,看见我,一挥手,两个大汉冲上来架着我就往外走。
“哎哎哎,我们干什么,光天化日的,你们想绑架还是怎么着?”
我刚要挣扎,就感觉到两个腰的后面各顶着一个硬硬的东西,不知道是刀还是枪。
一人大汉小声地在我耳边说道:“小子,别乱喊乱动,我们老板想见你,你敢动,就要了你的命。”
我知道这几个家伙是北道张化成的手下,也就没敢再乱动,问他们,“你们老板找我有什么事呀?”
“去了就知道了。”
两个大汉架着我往前走,张近正面色铁青地跟在后面。
不一会儿的工夫,我们就来到一辆漂亮的房车旁边。
一个大汉抢步向前,拉开车门,架着我的两个大汉往里面一塞。
房车里面就像一个小办公室,有桌子,有沙发,一个身着白色唐装,留着一头长发,气场十足的中年男子正在喝茶。
小桌子上正放着我给张近正的那本假书。
我不认识这个人,但是也猜到了这个人应该就是北道张化成。
张化成亲自出马。
车里虽说只有我们两个,但是,张经成身上散发着一种慑人心魄的凶恶气质,让我有一种非常强烈的压迫感。
我心里一紧:坏了,应该是这本假书露了破绽。
张化成手里盘着一对狮子头核桃,虚虚地瞟了我一眼,淡淡地问:“小伙子,我张化成混迹江湖快三十年了,敢骗我的人,没有一个人活着,你……”
我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软,一软就完蛋了,只能死扛。
我小心翼翼地说:“张先生,您的话我不大明白,你的意思是说,我给贵公子的这本书有问题。”
他目光凶悍地反问了我一句,“你说呢?”
我只得继续往演,“不应该呀,这可是陆厚德的闺女亲手交给我的,不应该有问题呀。”
张化成把手里的核桃盘得咯咯地响,“小子,乳臭未干就想在我张某人面前演戏,你还嫩了点,我也不跟你废话,我给你两天时间,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把陆厚德手里的那本真书给我拿来,否则的话……”
他手上一使劲儿,那两个核桃一下被他捏得粉碎扔到我的脸上。
这头狮子头核桃坚硬无比,一般人就算是拿锤子一时半会儿也砸不碎。
这个北道用手一下就给捏碎了,可见手劲儿有多大。
他伸手敲了一下车门。
车门一开,张化成喊了一声,“让他滚吧!”
外面站着的两个大汉一伸手就把我从车上拽了下来。
那辆房车启动,绝尘而去。
张近正仍是铁青着脸,可能是因为我这本假书,让他在他老子面前丢了面子,被骂得狗血喷头,所以,他一副怒气难消,恨不得一刀宰了我的样子。
他一把抓住我的脖领子,恶狠狠地说:“小子,一天时间,你只有两天时间,如果两天内,你不把陆厚德手里的那本真书拿给我,我敢保证你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他把我一搡,上了旁边的一辆迈巴赫也走了。
我呆在那里半天没动弹。
现在麻烦了,我偷鸡不成蚀把米,把恶名远扬的北道张化成给得罪了。
虽说张化成现在不算是纯粹的混社会的大佬,但是,他以前是。
狗是改不了吃屎的。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我慢慢地往回走,心里想着保命的法子。
现在,唯一能救我的只有陆厚德了。
可是陆厚德出手救我的可能性非常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