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掉进了冰窟窿里,苏克拉瓦吓坏了,急忙使劲地往后拉,我的身体慢慢地被拉回了冰板上。
当我的身体完全出来以后,我喊了声:“行了,苏克拉瓦,不要拉了。”
我的身体呈“大”字形,趴在冰板上,如一只大蜘蛛一样慢慢地向那个士兵爬过去,苏克拉瓦在后面一点一点地放着绳子,始终让我的身体呈被他轻轻拉拽的状态。
虽说我是爬着走的,但是四周的冰板还是发出可怕的“咔擦、咔擦”声,一道道闪电状的裂痕慢慢地从我的身体向四周蔓延,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碎裂的危险。
短短的不足三十米距离,我却感觉像爬了了半个世纪,终于,我还是趴到那个士兵掉进的那个冰窟窿的旁边。
那个士兵身体悬在下面,下面是湍急的河流,他早就吓得面如土色了。
我向后面的苏克拉瓦喊:“苏克拉瓦,放绳子!”
苏克拉瓦往前放了放绳子,我深吸了一口气,两只胳膊撑着冰窟窿的两边身体往前一纵,连人带绳子一下跳进了冰窟窿里了。
我的身体在冰窟窿里飘来荡去。
我伸出一只手,对那个士兵大喊:“你向我这边荡过来,抓住我的手!”
我的本意是让他动一下身体向我这边荡过来,我抓住他的手,然后我们两个一起出去。
可是,这个家伙完全吓傻了,双手紧紧地抓着那根绳子,身体一动也不敢动,只会在那些鬼叫,“救命呀,快点救命呀!”
我气坏了,可是又无可奈何,只得使劲地向他那边荡过去,荡了几次,终于荡到他的身边。
我一伸手抓住他的一条胳膊,向他大喊:“把手松开跟我走!”
他还是死死地抓着那根绳子不肯松手,我挥起一拳打在他脸上,这家伙一愣,终于松开了手。
我拉着他的胳膊向上面的苏克拉瓦大声喊:“苏克拉瓦,往回拉绳子!”
苏克拉瓦在后面拼命的拉绳子,因为是我们两个加在一起的体重,绳子是结实的登山绳,倒没什么问题,可是那些冰板却扛不住我们两个人加在一起的体重,加上那个士兵像一条蚯蚓似的乱动。
“咔嚓!咔嚓!”
上面冰板不断地碎裂,冰块冰茬儿不断地打在我们的俩上和身上。
轰隆一声响,上面的一个大冰板碎了,我和那个士兵同时往下面的地下河跌去。
我们掉进水里,河水冷得刺骨。
湍急的河流往我们俩个往下冲,那个士兵吓得哇哇怪叫,“救命呀,救命呀,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我狠狠地给他一拳,一下把他给打晕了,耷拉着脑袋再不也动了。
苏克拉瓦在上面拼命地拉我们俩,我们俩的身体慢慢地往上升。
可能是上面比较薄脆的冰板全部碎了,剩下的都是结实的,所以,苏克拉瓦慢慢地把我和那个士兵给拉了上去。
我和苏克拉瓦都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解下身上的绳子,使劲拍了拍躺在地上的那个士兵的脸。
他迷迷蒙蒙地醒过来,四下看了看,一脸恐惧地问:“我死了吗,这是地狱吗?”
苏克拉瓦没好气地说:“你没有死,这不是地狱。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胆子这么小呀,乱叫乱动的,差点把胡哥给害死了。”
这个士兵可能是刚刚经历了自己的同伙的惨死,他自己又差一点挂掉了,吓得七魂丢了三魂,变得有些神经质。
他站起来跟着我们往前走,边走边回头看,说后面有鬼在跟着他。
我把他往前一推,“行了,你在前面走,前面没有鬼。”
他身体一趔趄,身上背的自动步枪掉在地上,也没有捡,呆呆傻傻地往前走。
我把他的自动步枪捡起来,背在自己的身上。
那个士兵连惊带吓越走越快,与我和苏克拉瓦的距离拉开的越来越远,我刚要喊他,就听见他在前面“啊”地惨叫了一声。
叫声无比的凄厉,恐怖!
我和苏克拉瓦急忙往前跑,看见那个士兵坐在地上瑟瑟发抖。
我有手电筒照了照他的脸,见他满脸煞白,嘴唇哆嗦,浑身发抖,像见了鬼似的。
我问他,“你怎么了,叫什么呀?”
他无比恐惧地向前指了指,“我,我,我刚才撞到鬼身上了!”
我用手电筒向前照了照,前面不是鬼,是一个巨大的网,我走过去轻轻地触了一下,黏黏的,弹性很高,网线与网线之间的联系也很密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