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洞中一个巨大蜘蛛所织的网,可是我四下照了照,并没有看见蜘蛛。
但是我却看到了一种奇怪的东西。
对面的洞壁不是冰的,是石制的,上面绘着许多图案。
因为距离比较远,洞内的能见度也比较低,看不清什么。
我拔出紫阳刀,把那个大网给割开了,继续向前走,来到了那个石壁的前面,用手电筒照了照。
这是一些岩洞壁画,是一道道黑色的线条勾勒的,大部分是人物,有男有女,他们在一起或打猎,或耕作,或跳舞,或祈祷,简直就是一幅生动的生活画,而且这些人无一例外的都是大头脑小身体的阿纳奇人。
壁画一直往前面延伸,我用手电照着,边看画边往前走。
壁画慢慢地往上移动,我的手电筒电光也慢慢地向上移动。
突然,前面出现了一人半多高的台子,台子上面闪闪发光,非常像我和东巴上师见到的那种光亮。
我心中狂喜:那本《大书》应该就在这个台子上面。
我无比激动地向前走,苏克拉瓦突然从后面拉了我一把,“胡哥,你看!”
我向前一看,看见在台子的下面有一大片东西在慢慢的蠕动。
我用手电筒向那里一照,看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那一大片东西是无数只白色的耗子。
不知有多少只,密密麻麻地聚在一起挤挤挨挨,重重叠叠,中间的一部分比较大的耗子似乎在抢食着什么,后面的一些相对小的,可怜巴巴地堆挤在那里,似乎是等那些大耗子吃过多了,剩下残羹剩饭,它们好吃。
我的手电筒一照,一下惊到了它们。
它们不约而同地转过头看我们,无数绿豆大小的小眼睛在手电筒的光亮闪着幽深恐怖的光亮。
突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它们似乎得到了什么命令,一下炸了锅似的,如潮水般向我们这边冲了过来。
我端起自动步枪就向他们扫了一梭子。
“哒哒哒!”枪口喷出一道长长的火舌,子弹如骤雨般飞过去,声在洞里一阵阵的回荡,声音也非常可怕。
我不知道我这一梭子打死了多少只耗子,但是我的枪口的火舌和枪声还是吓到了它们,他们舍弃了我,向苏克拉瓦和那个士兵冲了过去。
苏克拉瓦拿出降魔杵对着那些大大小小的耗子一通砸,边砸咆哮地骂道:“你们这些该死的畜牲!来啊!都过来呀!”
那些耗子继续向他发起了攻击,苏克拉瓦的降魔杵突然喷出火来,形成了一条长长的火柱,把那些耗子烧得“吱吱”乱叫,整个洞里都散发出耗子皮肉被烧焦了的那种刺鼻的味道。
那些耗子转头就跑,去追那个士兵。
“啊——救命!救命呀!啊……啊……”
那个士兵吓得连哭还叫往后面跑,可是他没跑几步,就摔倒了,无数的耗子扑了上去,钻进了他的衣服里,拼命地撕咬他的身体。
他拼命的挣扎,拍打那些钻进他衣服里的耗子,大声呼救。
我和苏克拉瓦傻在那里。
虽说我们手上有自动步枪有降魔杵,可是我们也不敢开枪和放火,因为我们一开枪或者放火烧必然会伤到他。
一时之间,我们俩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那个士兵被无数的耗子咬得哇哇怪叫,声音非常得瘆人,听起来惨不忍睹。
苏克拉瓦回头看了我一眼,“胡哥,你给他一枪吧,这样他还少糟些罪,反正他也活不了。”
我犹豫着该不该开枪打死这个我好容易从地下河里救出来的人。
那个士兵的叫声渐渐小了,消失了,只听见满洞的耗子咬食皮肉的声音,它们应该是很久没有吃东西了,饿疯了。
没办法,我只好抬起手中的自动步枪,把剩下的子弹全部打了出去,子弹打出去后,打死了几只耗子。
虽然我只打死了几只耗子,但是其余的耗子还是被我的子弹给吓到了,不再咬食那个士兵,成群成群地往洞外跑,不一会儿的工夫就跑得一个也不剩了。
我和苏克拉瓦往前走了几步,用手电照了照那个士兵的尸体。
他的尸体现在已经算不上是尸体了,由于刚才咬食他的耗子实在是太多了,现在的他只剩下一具带着些零星皮肉的骨头架子。
他下颌的牙齿紧紧地咬着,一只已经不是很成形的手骨还在微微地颤抖着。
他的半个脑袋被咬空了,颅骨被咬去了一半,里面的脑浆被耗子掏空了,一半的骷髅头,一半的脑袋,一只眼珠耷拉在眼眶上似乎还有些光亮。
看上去惨极了!
我的双腿发抖,小腿肚子转筋,浑身上下的肌肉痉挛地抖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