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于家出了个活的皇太后,到时候我还有活路?”玲珑完全不把于皇后和于家往好里想,玲珑抱住他的脖子,哼哼唧唧的,半晌没有听到他的回应,伸手就把他的脸捧起来。
“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心肠毒辣了?”
元泓任凭自己的脸被她捧在手里,“我何曾说过?”
玲珑这下被问的哑口无言了,“那你怎么不说话。”
元泓笑了笑,“那是因为我觉得,夭夭说的不错。”
玲珑一听,眉眼里露出些许得意,“你也觉得我说的话很对呀,那你应当早些和我说才是。”
元泓脸上笑意浓厚,顺着她的话语,“是是是,为夫应该在之前就说夭夭说的好。”
他说着,伸手握住她的手掌,手臂一把揽住她。他早就知道她是个什么性子,到了如今,也无所谓了。他爱她,到了现在性子如何无所谓了。
这世道,善人被人欺。心狠手辣反而还是护身的一道好手段,就算旁人想要动手,也要斟酌几分。
许多人说她心思毒辣,和善良二字完全沾不上边,可是他就爱她这个性子,他爱她,无关于她到底是善良还是狠毒。
不管她如何,他都愿意容的下她所有的性子。
只要她陪在身边。
元泓十年孤独,得她在身边,在觉得这世上也不是一味的孤苦。看她笑,听她说话,不管说的是什么,他都一盘全都接受了。
玲珑被他这么一番哄,心满意足。她窝在他胸膛,“那你觉得怎么样?”
元泓低头下来,“你想要对皇后动手。”
玲珑点头,“前前后后算在一块,也该给清算了。现在皇后才生了皇长子,她都还不是太后呢,要是让她做了太后,还有我的活路。”
“她现在估计想着的就是,怎么把她的妹妹塞给你,好让你替她们于家做牛做马。”
元泓马上又要带兵南下,他在军事上的才能,在上一次南下中,已经展现的淋漓尽致。这一次,恐怕不会比上次差上多少。
军权这种东西,就是在一次次战事里积攒起来的。
谁不想要给自己弄一个大权在握的女婿呢。
“如果夭夭要动手。”元泓见着她耳边落了一缕碎发,伸手替她挑上去,“一定要选好时候,现在皇后才生下皇长子,恐怕陛下的心思还在她身上。此刻动手还是不利。”
“我知道。”玲珑一头埋在他身上,“我的刀都还没准备好,怎么就立刻贸贸然动手,除非我打算那自己填这个坑。”
话语说完,腰身上圈着的手臂一紧,玲珑下意识觉得有些不妙,抬头看见元泓的脸色有些发青。
她正要说话,元泓已经低头吻了下来,和平常温柔缱绻的吻不同,这个吻霸道十足,不管不顾的抵开她的唇瓣,逼着她连连后退。玲珑整个人都被他抵在了床上,舌头被吸吮的发麻,玲珑气都喘不过来,手在他的胸膛上捶了好几下,示意他把自己放开,他都无动于衷。
终于赶在玲珑觉得自己可能要被亲死的时候,他终于放开她。
玲珑两手扶在他胸膛上,喘息个没停。
“刚才那话不要再说!”他虽然也在喘,但是比玲珑好了许多。他摸过因为刚才长吻而绯红滚烫的脸。
“你嫁给了我,就是我的人,至于别的男人,想都不许想!”
玲珑被他这难得一见的吃醋给吓着了,抱着自己的心口,连连乖巧点头。
元泓平常脾气不对着她来,但刚才他是真的生气了。
到了傍晚的时候,元泓带着她去用饭。
元泓在家的这几日,平原王一改之前,动辄在宫里留宿的做派,回到王府里,和一家吃饭。
徐妃看着元泓牵着玲珑过来,“九娘身体可好些了?”
今日玲珑哪里都没有去,窝在房里,甚至都没有给徐妃请安。芍药机灵,派人过去和徐妃说明玲珑身体不适。
玲珑点点头,“回阿家,夫君回来之后,新妇总算觉得好点了。”
平原王被这话逗的大笑,徐妃面上略有些尴尬。
平常新妇,新婚的时候,和夫君蜜里调油,也不会当着公婆的面说出来。平原王年轻的时候也是豪爽一人,听玲珑的话,不觉得有什么,反而觉得高兴。
两孩子这么好,到时候自己膝下能多有些孙儿孙女,大好事啊!
徐妃轻咳了声,“那就好。”
元泓手还在她胳膊上搀扶着,“夭夭昨日喝多了酒,今日昏了一整日,还请阿爷和王妃体谅。”
不等徐妃说话,平原王扬了扬手,“都是自家孩子,甚么体谅不体谅,不舒服就好好歇着。没甚么比自己身子更重要的。”
徐妃顺着平原王的话说下去,“没错,这几日九娘就好好休息。”
玲珑看着徐妃几乎称得上是温和的笑容,满脸羞涩的点了点头。
玲珑嗓子眼那里没好完全,吃东西也不想吃,胡乱喝了点粥,就把这一天都给对付过去了。还是元泓看不下去,亲自喂她喝了点牛乳。
玲珑的醉酒,过了两三日才好的差不多。
好了之后,玲珑照着一个新妇该有的样子去给徐妃晨昏定省。徐妃也没为难她,不过是说几句话,就把她打发走。
玲珑也干脆,推辞一二,面上功夫做足,立刻就撤。
一时之间,两人竟然还算是平安无事。
只是外面有越来越多关于她侍奉婆母不尽心的传闻,甚至弄得沈氏亲自过来了。
玲珑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沈氏给劝回去。然后外面关于她的那些不好的传闻倒是更多了。
于皇后生了皇长子,于家高兴的不得了,在家里大摆宴席,请洛阳里的贵人过去赴宴。元泓也在其中。
元泓带着玲珑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