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景行险些一口血呕出来:“我龌龊?我只是说你今日不泡药浴才是不要命了, 你想睡太子我才不管你找不找死!”
岁晏:“……”
君景行说完之后顿时发觉自己失言,揉了揉眉心,觉得头疼无比。
岁晏看了君景行半天, 才小声道:“你就龌龊……”君景行:“……”
君景行不想和他讨论龌不龌龊的问题,尽量绷着脸, 冷声道:“你身上的毒还在发作,不用药浴压下去, 半夜指不定又要发疯地疼,你是想做风流鬼还是安安稳稳睡个觉?”
岁晏的狼狈样端明崇已经看得差不多了, 他实在不想再丢人些, 只好道:“成吧,你弄吧。”
君景行冷笑着又将浴桶旁的药草给倒了进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在煎药。
岁晏捏着鼻子在浴桶里泡了半天, 才冲洗干净,披着衣服回了房间。
端明崇同岁珣寒暄过后,才回到了岁晏的偏院。
他一推开门, 便瞧见岁晏正抱着被子往床上铺。
端明崇道:“阿晏?”岁晏百忙之中回过头, 道:“殿下回来了。”
端明崇笑道:“你在做什么?”
岁晏将两床被子分别卷着放在榻上, 老老实实道:“给殿下铺被子。”
端明崇一愣:“我……在这里睡?”
岁晏点头, 道:“侯府很少有人留宿,客房不知道多久没收拾了,殿下在我这里凑合吧。”
这话一听就是在胡说八道, 端明崇无奈地看着他,不好戳穿他,只得点头。
岁晏和端明崇在外室用了些饭,闲来无事可做便拖着端明崇脱了外袍上了床。
岁晏本因身上的药味想给端明崇收拾客房,但是思来想去,好不容易把人留下来了,要是不睡一起好像太亏了,所以只好折中,一张床,两张被子。
岁晏将身体裹得严严实实的,道:“殿下,你在宫里往往什么时候入寝啊?”
端明崇坐在床沿,正抬手取发冠,闻言偏头想了想,道:“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