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是不知道你想不想有点什么?”孟小痴那只没受伤的手不觉技痒,握紧了拳头。
虽说长得好看,但不合心意也够呛!
“小姐姐,你怎么变得这么快?人家一时难以接受呀!”
哟!竟然撒娇,孟小痴这可受不了了。万年来还真没人叫过她姐姐,论起辈分也没人敢高攀。
“我很老吗?”孟小痴故意问道。
少年从始至终面上带着笑,“你不老,就是年纪比我大。”
“快说实话,不然我不认你这个弟弟。”孟小痴夺过在薛白手里无甚大用的碧玉珏指着少年,她也不想转变的这么快,只不过此子油腔滑调,恐生变故。
少年终是不笑了,“我原定是当作嫁妆的,可后来郑老爷又把我从嫁妆单子上划了下去,直接提前送过去了,所以也算不上是嫁妆吧!”
“郑般若呢,怎么死的?尸体呢?你又是怎么到江家的?”孟小痴的问题接二连三,让少年没空去想别的。
“你想让我先回答那个?”少年眨巴着眼睛,让人觉得很无辜,可孟小痴是绝对不信他是无辜的,从一开始事端就由般若经而起,他怎么可能一无所知。
“不如我先自我介绍一下?”他试探的问道,环顾一周,没人说话,也就是没人有意见,他便自顾自的介绍道:“在下般若,是块通灵血玉,得了小姐姐的一滴血大成于此。”
“你怎么也叫般若?”薛白在一旁看了许久,终于插上话了。不是他不想说话,而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般若急了,“我叫般若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有人同你一样的名字罢了。”薛白怂了,那可是个妖怪啊,他一介凡人怎么斗得过。
般若愤愤道:“我还不愿意是这个名字呢,谁让人家身上刻的就是般若经。再说了我也算是郑般若的前辈,我的名字可比郑般若的早定了上百年。”般若自然是知道薛白口中那个同名的是谁,不就是郑般若,他薛白不也就认识那一个般若。
“那你可以换一个呀!”又没人逼着你叫这个名字。
当然后半句薛白是再不敢说出口的,般若那一个眼神就把他吓的够呛。
其实薛白说的也对,名字是死的,人是活的,想不叫为什么就不能改一个。
“懒得换行了吧!”般若面对薛白是理直气壮,实在是有内情的。他在郑家几十年,而薛白是郑家的常客,他也算得上是看着薛白长大了,当然薛白也没少做些让他头疼的事,比如说在他面前吃好吃的,薛白吃的欢喜而他却只能看着眼馋,为此他很是嫉恨。
薛白哑口无言只得乖乖站在边上,尽量压低呼吸的声音,好让般若将他视为空气。
“诶,我的问题你还一个都没回答呢!”孟小痴手里的碧玉珏可还没落下呢,还在对着般若。
般若受了委屈似的,将碧玉珏缓缓撩开,谁料孟小痴动真格的了,没推反而复又往前了几寸。
“好吧,我说!”他泄了气,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他道:“郑般若是拔剑自刎而死的。”
“然后呢,千万别跟我说你今日才沾染上了血气。”孟小痴看着般若真身上的血气是早些年就沾染上了,若是正经八百的修行还要再修上个千八百年才能大成。
面对质疑般若只说了一句:“郑般若的血没你的香甜。”
还是不对,孟小痴的料想不可能有错,“第一次喝血不是郑般若的吧?”
般若摇头,“就是她的,原先我受着佛经熏陶,自有一股灵气,本该走以正道,不曾想那一日郑般若大婚,尚未礼成竟于堂前自尽,割了脖子,血喷的哪儿都是,我不幸沾染上了,误入了歧途。”般若说起来满是可惜,只可惜他那一瞬间的欣喜逃不过孟小痴的眼睛。
“是误入歧途吗?你是早有预谋吧!”
涅斋又补刀,问道:“江家人的血你可尝够了?”
般若明知故问,“你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孟小痴说的唇干口燥,瞟了眼涅斋,涅斋会意,开口道:“你原是江家的家传之物,却被郑家夺了去,可郑家夺宝的手段一点也不高明,直接大开杀戒,虽未置身其中,但见江卓安的手段便知当年何等惨状。你本就有思凡之心,又眼见杀戮怎么不会趁机走个捷径,正道要修上千年亦或是万年,而歪门邪道就会快的异常不是吗?”
般若被说中心事,依旧强颜欢笑,“小姐姐,你要相信我呀!”
还想伸手,却被孟小痴的碧玉珏打了开,“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我是不是变丑了,你怎么嫌弃我了。”般若抚着自己的脸,看着孟小痴的态度,对自己的美貌不自信了。
孟小痴摇头,说道:“没有!”
“那你怎么不喜欢我了?”般若问道。
“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再说了,你确实很好看,只不过是好看的太过分了,我会嫉妒。”自相矛盾,说自己不肤浅还嫉妒人家的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