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斋见势连忙跑过去,问道:“师叔,这是哪儿去了?”
修竹在涅斋的帮助下,将满身的东西,都放到了地上,站在原地扶着腰,迟迟不愿动弹。
这才回答了涅斋的问题,“我下了一趟山,去采买些东西。”
涅斋看着一地的东西,果然如同修竹说的那样。
“原来是这样,我们灭了火,却不见师叔,还以为师叔嫌我们麻烦,将我们丢下了呢。”
“怎么会?这里是我的家,我总不会离开的。要走也是你们被我赶出去。”修竹好不容易得来的山头,怎么会让给旁人,只有他赶走别人的份。
涅斋尴尬一笑,原是他说错了,“那就好,师叔休息一会儿吧!”
“也好。”修竹带着这些东西累得是腰酸背痛,哪里还需要涅斋提醒,自己就找了地方坐了下来。
“师叔怎么想着下山了?”涅斋生起火来,打算泡茶。虽说心里有些抵触这水源,可形势所逼他还得用着这水。
修竹回来就看见躺在石头上睡觉的孟小痴,心下愤愤不平,生了事儿了,倒可以安心睡觉,他这个平白招了祸的,却得疲于奔波,这是个什么道理?
“还不是因为你家的那位,让她做顿饭,灶台都给我烧了,我若是不去买点,吃什么?难不成像神仙似的,喝水就能喝饱了。”修竹满腹的怨气,说起话来酸溜溜的。
“小痴行为跳脱,师侄在这里给您道歉了。”涅斋将孟小痴带在身边,就得承受这不明不白的哀怨,想来道歉总不会错的。
“算了算了,你们是晚辈,不跟你们计较了。”修竹摆了摆手,涅斋如此有礼,他要是一直端着,就显得太过于不近人情了。
“师叔果然大量。”涅斋是真的没办法,有着孟小痴,他不得不学会拍马屁的功夫。
关键是修竹还很是受用,“晚饭也就不用做了,我下山买了吃的回来,就在那个盒子里。”
涅斋看向修竹指的那红檀木盒,看着约莫四五层,想必装着不少好东西,修竹可是真有心思。
“有劳师叔了。”
修竹看了眼孟小痴,又看了眼涅斋,最终摆摆手,说道:“师侄你过来。”
涅斋不知道修竹神神秘秘的要做些什么,但还是依言走到修竹身边坐下。
“师叔有何事?”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今日我下山,发现了这个。”修竹说着,从怀里掏出来一张纸。
那张纸叠得整整齐齐,想来修竹是很认真的对待。
涅斋不知道一张纸能有什么事,便要接过来,不曾想,修竹却往后一躲,错开了。
“师侄,莫急。”修竹说着缓缓打开了纸。
只见纸上画着一个人,写着几行字。
涅斋看了随即脸色大变,但看到修竹笑意盈盈的样子,问道:“师叔是从哪里得来的?”
“自然是街上,她家的家人想必是没辙了,才会贴出这种告示。”修竹将纸一把拍在了涅斋胸前,看似无意,实则意味深长。
“人家本是富家小姐,怎么就和你郎情妾意了?师侄可否告诉告诉我。”修竹若不是看见了这则告示,还真以为涅斋是什么正人君子,险些就被骗了。
涅斋很是头疼,想来是澜陌找着帮手了,不然谁会到处张贴这种东西。
“师叔,您信吗?这肯定是我的那些同门为了逼我们现身才出此下策的。”
修竹就知道涅斋会否认,他又将纸拿到了手里,指着旁边一行很小的字,说道:“看清楚了,昆仑发出来的。”
涅斋哪里有功夫细看,更别提那么小的字了。修竹指与他看,他这才发觉。
“今孟氏,家中仅有一女,尚且年幼,不知是非,日前遭贼人撸劫,望有明了消息者踊跃告知,定有重金酬谢。家中不富,尚有万亩良田,金山一座,只待女儿平安归来。另告知劫匪,万事好商量,多少银子都给得起。”修竹生怕涅斋都没看清楚,就读给涅斋听,“再看这行小的。昆仑愿出千金,生死不论。”
涅斋有点想笑,孟小痴是得有多招人烦,才会有了这则告示。尤其是那句生死不论,昆仑肯定是恨极了孟小痴,才会不顾及孟小痴那几个哥哥们的感受。也有些不对,写都写了,为什么不写的醒目些,写的那么小是想给谁看哪?倒是画像简直是惟妙惟肖,和着现在的孟小痴长得极像,不知道是出自谁手,到时候可得去拜拜师,学习一下。
“她还与昆仑有关?”修竹问道。
涅斋强忍着笑意,回答道:“皆是谬论,想来是同门觉得事不够大,才拉上昆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