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在吗?我知道你在,你快点出来!”
“不出来?你不出来我怎么知道你是谁?你叫什么名字呀?”
“你不说你叫什么名字,我总不能总叫你喂吧?”
“阿竹?是竹子的竹吗?”
“哦,原来都是同一个字。”
“你说你能帮我,对吗?”
“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看不起你,只是,只是我心情不好。我就是喜欢他,可是他不喜欢我。”
“我知道恩情和爱情是两种感情,我不是分不清楚。我喜欢他,第一眼见到他,我就喜欢,我很认真的。”
……
涅斋听着元楚的每一句话,听的青筋直冒。他终于知道孟小痴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想法了?他听了也觉得元楚有问题。
“她一直这个样子吗?”
孟小痴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再怎么说也是看过一次的人了,这点定力还是有的。
“嗯,上次我看她也是这个样子。你知道吗?我曾经还以为是我眼睛有问题,看不到那个跟元楚说话的人。现在你看到的也是元楚一个人在自言自语吧?”
涅斋点头,元楚跟空气说话还说的那么的平和自然,要不是没有看到另外一个人,根本就不会觉得有任何异常。
“她不会是得了癔症吧?要不然怎么会这个样子?”涅斋的结论和疯了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是听着好听那么一点。
“谁知道呢?子非鱼焉知鱼之乐。说不定她被修竹气的压力太大,过来发泄一下,都有可能。”虽然孟小痴和涅斋意见一致,但也不能轻易下结论,结论一旦定下来了,思考起来就会有一定的局限性,他们要做的本来就是寻找真相,过于偏向某一个人,很可能会让真相失实。
“如果你被人言语羞辱了,也会这样吗?”涅斋可不觉得人人都会像元楚这样发泄,更多的会压抑在心里。
孟小痴绝对不会像元楚一样,要是搁在从前,她会向她母亲倾诉,然后她母亲就会帮她解决了,后来她母亲不在了,也就只能自己默默咽下去了,说出来只会让人笑话。
“我不会。”
“那不就得了。”涅斋如果觉得要是他,他一定会当场大打出手,如果打不过的话,那就多等几年,迟早有一天是要还回去的。“你有没有发现元楚说她还是喜欢修竹。”
这个时候不应该想着怎么报复回去吗?为什么还是喜欢?
“好像是耶。”经涅斋这么一提醒孟小痴回想起来,好像还真是。都已经闹到这步田地了,元楚难道就还想不清楚吗?还是说反应慢,或者是傻?
“这回我听你的,只要你能让修竹喜欢我。”元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异常坚定,似是有不成功则成仁的态度。
“我怎么感觉元楚没得救了。”孟小痴听得清清楚楚。但凡要是个聪明的,在被人骂出像修竹说的那么难听的话的时候,都会选择离开。没见过哪一个人,越对她不好,越往上凑的,元楚还真就是罕见。
“救命之恩?究竟是什么样的救命之恩竟让元楚死心塌地的,初心不改?”涅斋还真的要请教一下修竹究竟是怎么救了元楚,竟然能让一个正值妙龄的小姑娘顶着被人嫌弃的风险,也要往上扑。他要是能学会了,就不愁降服不了孟小痴了。
“涅斋你说是什么事情会让一个小姑娘在桑山这种荒凉之地,被修竹救下?”孟小痴更想知道元楚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修竹给救了。
“对呀,此处荒凉一般人根本就不会来此,若说是在山下救的,为什么会弄到山上来?何不在山下直接就治,干嘛舍近求远?爬山还要爬半天呢。”涅斋也察觉出了不对,这种不对劲,不仅在于元楚,而是整件事都不对。只可惜他们现在就是有问题,也没人来亲口解答。
“可惜他们没说呀?真是的,只顾着吵架就不能说些有用的。”孟小痴很讨厌这种感觉,就像是话说了一半就不说了,你就算是猜对了也是错的,猜错了,还是错的,你明明看到了苗头,可就是抓不住。
“别着急,该来的总会来,咱们总会找到原因的?”涅斋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