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和般若对视一眼,立马就明白了该怎么做,一声不吭的站了起来,然后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因为孟小痴还是那么站着,他们得跟着孟小痴行动。
尚煦发现孟小痴和他师父一个德行,不说话算什么?
“叫他们起来了!”他小声说道,但靠的近的都能听见。
孟小痴后知后觉,但却在心里嘀咕:难道就不知道自己起来吗?
“免礼。”她笑着说道。
那些在行礼的人知道上神的分量有多重,可是极其的重,自天地初开的那批神仙才称之为神,如今能飞升的不过是仙,至今还没听说有哪个仙修成了神的。眼前的这个被称之为上神,恐怕和君逸上神只差那么一点点,虽然不是最初的那一批,但好歹也应该是那批神的孩子。
他们就算是行三拜九叩的大礼也不为过。因此多行一会儿礼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
“这位上神不知道是君逸上神的哪位高徒,怎么连听说都没听说过?”偏偏这时候就有人出来质疑,也不知道,是不信尚煦还是不信孟小痴?
孟小痴耳朵尖的很,那人一说话,她就知道是谁了。认识她明知故问的,还能有谁?涅斋简直就是在没事儿找事儿。
按照常理来说此时她应该顺其自然的退下去,站到一边,然后看着尚煦下一步要做些什么,可涅斋这么一说话,她就又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如此刁钻的问题,竟然把君逸给问住了,孟小痴排第几来着?时间久远,他竟然给忘了。他看向初笑,初笑却像没事儿人儿一样。他发现初笑此次回来心情特别的好,丝毫没有怨气。但堂堂一个上神,被关在寒冰地狱多年,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初笑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
初笑发觉了君逸的目光,他知道君逸在想什么,可君逸的弟子多了去了,整个昆仑就靠着他一个人发扬壮大,孟小痴算是很早拜师的了,但时间一久,记忆难免有些错乱。可徒弟是君逸收的,又不是他收的,他需要记住吗?
他只能动作幅度很小的摇了摇头,示意他也无能为力。
君逸紧皱眉头,他细细回想自己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明明很痛恨孟小痴,可竟然连人家在一众弟子里排第几都忘了。这就尴尬了,怎么介绍呢?万一别人觉得是他新收的弟子,误会岂不是就大了。
这时候,还得靠着他的徒弟。
尚煦也是个脑子好使的,但凡是个不太好使的,这事儿就过不去了。
“师妹在山中排行第五十九。”这个数字尚煦记得清清楚楚,只因为当年孟小痴上山的时候原本该是第六十位,可排在她前面,来拜师的是个老头,仙资虽然不怎么好,但勤奋好学,他师父也就收了,可不曾想那人兴奋过度,一下子就过去了,可怜连山门都还没进去呢,自然不能记录在册,所以孟小痴就提前了一名,算是白捡来的。他简直是记忆犹新。
这排名越靠前,年代就越久远,所有人都知道,自然是不敢再多言了。
尚煦问道:“还有人有什么异议吗?”
这回倒是鸦雀无声了。
“没问题就好。”尚煦很满意现在这个状况。接下来的事儿就不归他管了,他看向他的那个好徒儿,对着使了个眼色。他徒儿立马就明白该怎么做了。
呈栩清了清嗓子,说道:“诸位远道而来,舟车劳顿,辛苦了。我也就不多说了,但此次比试,昆仑打算怎么办,我还是要说一说的。此次比试,为期一个月,诸位的住处已经安排妥当……”
昆仑的比试千篇一律,永远都没什么新意,无非各家弟子一一切磋,但其实结果都是一样的,只要昆仑派出弟子,就一定是昆仑赢,毫无疑问。所以每年各家到昆仑往好了说那叫做间接学习,往不好的来说那就叫做偷师。然而昆仑的功法一向博大精深,修了上百年甚至上千年,才能有所大成,可不是某个人偷看两眼就能学到精髓的,要是真有那样的人,昆仑也不吝赐教。对此昆仑一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前提是不触及底线。
这比试一向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小门小派总想往里挤,只要挤进去了就代表身份更高一层,可轮到自家的时候,和昆仑比起来相差太多,挨骂的也就多,但还是挤破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