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薛白对他自己神仙的身份很不适应,就好像从来都没发生过一样。
他试着伸出手,使了个法术,地上就出现了一把趁手的铁锹。
“果然好用。”
他笑得合不拢嘴,能有这种成就,他可真得谢谢孟小痴。要不是孟小痴带他上昆仑,他对于成仙,也就只能在话本子上看看了。
“好用还不快去。”孟小痴催促道。
“你不挖吗?”薛白盯着孟小痴看,干活这种事儿总不能少了孟小痴。
孟小痴竟然冲着他笑,他就知道不好,“你不会要看着我们挖吧?”
“尚煦万一回来怎么办?我自然是给你们看着点人,你们动作快点。”孟小痴说着就跑了,丝毫不给薛白任何数落她的机会。
薛白看着孟小痴的背影,只觉得被耍了,“她分明就是在耍无赖,挖出来难道她不喝吗?”
“可是酒是她藏的呀,她若是不藏,咱们也没得挖呀。”般若提醒着薛白,有因才有果。
“说的也是。”薛白也不是个会斤斤计较的,说话间,就已经开始动手挖了。
涅斋看着孟小痴的背影,略有疑惑,这是要支开他们做什么去?
孟小痴一路出了寒山殿,就到处寻找尚煦的下落,她的答案不对,她似乎明白这些事究竟从何而起了,那幅画就是最好的证明。
可是那究竟是故意挂给她看的,还是因为觉得她再也不会回来了,所以才挂在那里的?终归她还是看到了。
直到看见那幅画的那一刻,她才觉得尚煦是对的,从一开始就是对的。是她错了,错的离谱。
她一路找去,也没找到尚煦,于是她又回了趟浮尘殿,那幅画还没拿下来,她有些着急,亲自上手,施了个法术将画收了起来。用法术是最快的方法,可呈栩瞻前顾后总是怕画坏了,一味地小心行事。
呈栩说他也不知道他师父在哪里,但给出了几个有可能会去的地方,孟小痴一一找了过去,最终在后山找到了尚煦,真就是差一点戳在眼前了,孟小痴却视若无睹,找的时候直接将后山略过了。
“你在做什么?”远远地孟小痴就喊道。
尚煦闻言回过了头,去看孟小痴,回答道:“你过来就知道了。”
孟小痴依言走了过去,却只见尚煦坐着,看不出什么。
“你在做什么?”她又问道。
尚煦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孟小痴坐下,孟小痴照做了。
“我在想我究竟错在哪里了,我觉得我是对的。”尚煦并不觉得自己独断专行,那都是他根据自己的所见所闻得出来的结果。
孟小痴忽然有些尴尬,那时候她信誓旦旦,这时候又要推翻之前的言论,“也许你是对的,但我没有,我只当做他是我的师父,仅此而已。”
说来当年尚煦找到她说君逸喜欢她的时候,她当真是惊呆了,只觉得尚煦是在胡说八道,甚至是在信口胡诌,可没想到会是真的。
“呵,这种事你情我愿最好,但更多的是一厢情愿。”尚煦冷笑,他就知道,错不了。
“可是为什么我感觉不到?我觉得他对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孟小痴还是想不明白,她以为君逸永远都是冷冰冰的,永远都不会在感情上有任何的纠葛,可尚煦说偏偏就在她身上,她曾经以为这是就算天塌了也不可能的事,可笑她竟然后知后觉,需要别人来告诉她。
尚煦旁观者清,他道:“因为你的眼睛永远都在师叔身上,永远都是。你知道你回来师父有多高兴吗?这么多年我从未见过他那么高兴。”
孟小痴不知道,她真的只当君逸是师父,从未有过非分之想,父母教她尊师重道,她当尊崇,视君逸为师,多看一眼多不曾做过,更何况是那种事。
“我是不是就是个祸害呀?”
从前有人这么说她,她还不愿意,她真的什么事都没做,可总有祸事上门,她也无可奈何。
“我就奇了怪了,你究竟有什么好,就那么能吸引他们?”尚煦有一点始终都想不明白,孟小痴又不是什么绝世美人,性情也一点儿都不好,动不动暴躁起来就能跟人打架,怎么会有人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