竑烜越发犯了难,没有一个准确答案让他如何行事?
“姑姑,真的听到什么都可以吗?”
难不成是想要听到什么评价?
他也曾听说过这两个人的前尘往事,但是不是无疾而终了吗?
还是说这是要涣散军心的做法,要在中间挑拨离间?
“最重要的是,一定要说我小时候。最好是我出生那时候的事,其余的你就看着办吧。千万千万别让人知道,你明白吗?”
孟小痴还不想打草惊蛇,要不然她早就亲自去问了。这些陈年旧事,琐碎且麻烦,但如果重要的话,就一定会记得。
“哦。”竑烜带着满心的疑惑答应下来了,可是真正做起来只怕没那么简单。
“好了,我没事了,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孟小痴就这么一件事,如果办成了,那很多事就有解释了。
她曾经以为她就是她,简单的不得了,可是渐渐的发觉,原来背后尘封着那么多的秘密,是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她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些秘密的答案,想给自己一个解释,也想给过去一个解释。
竑烜不过是来看看般若的,如今已经看到了,还多看到了一个人,但他只想赶快离开这里,孟小痴可不是那么好就能招惹的,万一突然之间再翻脸,他可承受不起。
“姑姑,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走吧。”孟小痴始终没有忘记此行来的目的,虽然她一再想拖延下去,可是还是得去做。
竑烜自然是一刻也不愿意停留,当即就离开了。
孟小痴看着外面的雨,百感交集,明明几天以来都是大晴天,偏偏今日就下起了大雨,可见只要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缝。
她告别了般若,就开始在宅子里寻找涅斋的下落,也是奇怪,涅斋到现在都不换个地方,就不怕神仙来个瓮中捉鳖吗?
她倒也是轻车熟路的,毕竟已经来了几次了,而且又在里面住过,所以很快就摸进了房间。
可是里面没有人,涅斋不在,也不知道这天气能去哪里。
她再一次被浇成了落汤鸡,整个人都湿了,说到底也是她活该。如今都有了法术傍身了,可却不用,又能怪谁呢?
她其实有着自己的私心,她这么做也只是为了装可怜而已。虽然她本来就很可怜,可是那天晚上,他们都已经闹成那个样子了,再见面她是想不到该怎么相处的了,总之,就是不能要剑拔弩张的,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是最好的了,可是如果做不到,她就只能选择当那个低声下气的了,因为她根本就没有资格嚣张。
无论是做魔还是做神仙,做到她这种份儿上,也算是一种失败了,她自己都是那么觉着的。
“涅斋去哪儿了呢?下雨天也这么忙吗?"
她竟然不知道一个主事者是这样的忙碌,她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自己是一点也不忙,除了找涅斋,是一点事都没有,就好像是个没事人一样,对比起来她越发的挫败了。
涅斋这个造反的事情格外的多,她这个也算是造反的,可却没事做,难不成是在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她突然有了一个很不成熟的想法,又可以说是在潜意识里她一直都是那么想的,那就是窃取胜利果实。
可是她凭什么这么想呢?而且这根本就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她如果做了只怕是要被骂死的,到时候可不只是与神仙为敌了,还得加上一个涅斋,她就要成为馅饼了,两面夹击。
她晃了晃脑袋,把这可怕的想法甩了出去,还是先顾好眼前的事为妙。
"怎么还不回来呀?"
她发现只要她自己一个人呆在这里就会胡思乱想,分外的煎熬。可是涅斋却迟迟不见回来。
她占了涅斋的床,谁让人不在呢,虽然她浑身都湿漉漉的,可是都已经这样了,她也不能委屈了自己。
她听着外面的雨声,哗哗直响,百无聊赖,然后就睡着了。
孟小痴做了个梦,梦里涅斋回来了,不仅给她换了衣服,还给她洗了澡,然后还做了点不该做的是事。那样的一场梦她想想就觉得羞耻,也幸亏是一场大梦,要不然她一头撞死好了,毕竟梦里她是那么的主动,主动的都有点不像自己了。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黑天了,虽然是雨天,天很阴沉,但夜晚的黑和白日里的黑是不一样的,房间里正点着蜡烛,烛火跳跃,但还是有些昏暗。
她揉了揉眼睛,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头疼,可是睡觉明明是一件最简单,最没技术含量的事,怎么就会头疼呢?难不成是睡多了?
也有可能。
她突然发现了不对,很不对。她睡着的时候房间里可不是这样的,她很清楚的记得,那时候房间里没点蜡烛。
她感觉不妙,立马就坐了起来,她一动就是一阵的头晕目眩,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就好像是生病了一样,可是她很少生病的。
"头好痛,不会是被人偷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