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话奉还,竑烜,你知道我今日去见了谁吗?秦夙,他说你们本就相识,是你抛弃了他,只因为……”
“秦夙纠缠于我,所有人都知道,姑姑我不知道你究竟存的是什么心思,我不过是侥幸活了下来,你当真是要赶尽杀绝吗?现在涅斋还在,难不成你是要当着他的面杀了我吗?”
竑烜不等孟小痴说完就抢先说道。他的声音比着孟小痴的声音大上了不知道多少倍,直接就能压过孟小痴的声音。
“秦夙说你抛弃他,另投到了别人的怀抱。只不过这时间未免也太过于凑巧了吧。那时候阎王庙我刚撞见你们的丑事,这才多久,你就和桑慕恩恩爱爱的了。我是该说你薄情寡幸还是该说你预谋已久?你那天为什么会出现在阎王庙?”
孟小痴现在不想管别的,现在只想知道竑烜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恰巧路过不行吗?你难道情愿相信那鬼的话,也不愿意相信我的话吗?也对,那鬼与孟肃上神要好,想来你们的关系比着我要好。但我是真心与桑慕互相喜欢的,无论什么事你都可以质疑我,唯有这一点,不可以。”
竑烜说的是那么的认真,就好像真的要与孟小痴打架一样,就只为了摆脱这个嫌疑。
孟小痴从来都不觉得竑烜这是气急败坏,只觉得是自己走进了圈套里,无形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圈套就已经定下了,只不过就是在等着他一脚迈进去而已。
可是竑烜究竟是为了什么呢?从天庭的三殿下,投靠涅斋,而今只怕要背叛涅斋了,那又是什么人值得如此背叛呢?这实在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人家都说最毒妇人心,可却也不尽然,人心这种东西,说不定身边的就是最毒的。竑烜,不知道你今天是不是有着另外一番计划呀?”
她忽然回想今天早上,竑烜是各种理由不让她离开,一味的想把她留住,殊不知从那个时候阴谋就已经有了开端,只是她从来都没有发现而已。
说不定竑烜是想她成为这尸体里的其中一具,可是她却因为有了秦夙的消息而跑掉了,也就使得竑烜的计划做出了改变。
“姑姑,我与你无怨无仇。你又何至于如此诬赖我,我哪有什么计划?
这些日子我一直呆在宅子里,都没怎么出去,且不说这个,就说今日死的这些人。总有比我修为高的,甚至我都近不了身的,我又怎么能杀得了他们?倒是姑姑,自从入了魔之后,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讨教的了。你为什么就不能承认呢?敢作敢当就不行吗?”
竑烜每每声泪俱下,做足了诚意。他一个大男人都哭成了这个样子了,想必没人会不相信的。当一个人占据优势的时候,那就是博得所有人同情的时候,无论与他有关的还是无关的,都会成为他的铠甲,保护着他的软肋。
“竑烜你究竟是有什么目的?为权势为地位,你今日所为,又能得到怎样的好处?”孟小痴从来都不善于用眼泪博取同情。她觉得只要相信她的,她连话都不需要说,也就有人相信,可是如果不相信,她就算是解释一千遍一万遍都没有用,该不相信还是不相信。
那些相信她的人,她可以记一辈子,那些不相信的她也可以记一辈子。仇恨与感激,世上最难忘怀的两件事,但却也会让人头脑不清醒,容易做错事。
“我什么目的都没有?我只想要桑慕活过来。他们有何错之有呢?难道就因为你是天庭的卧底,你就要拉上他们一起陪葬吗?他们留下来不也是在保护着你吗?你杀人的时候可曾有那么一点点愧疚?”
孟小痴觉得竑烜不去当戏子实在是可惜了,那声泪俱下的样子,当真是像极了苦主,可是一切都是靠那张嘴来说的,甚至是有意针对。
“哼!你还想说什么?一起说出来吧。说出来听听,也就不至于你下次也这么演了,多累呀。”
她都有些怀疑竑烜师承涅斋了,只是还太嫩了些,涅斋骗人,不仅会把人骗得团团转,还会不知道自己被骗了,纵然是醒悟过来了,可是依旧还在局中。竑烜的骗局就简单的多了,一张嘴喋喋不休,没有证人,没有证据,信口胡诌。
“够了!你们有完没完?”
涅斋听着孟小痴和竑烜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没完没了,但都是各执一词,究竟如何,没人知道。
他回来从来都不是为了听这个的,天庭如今是易守难攻,他就算是到了现在还没有打下来,哪里有时间纠结于这些事。
“涅斋你可要为桑慕做主呀,他好歹跟了你一场,哪怕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如今横尸在此,你怎么忍心让罪魁祸首逍遥法外呢?”
竑烜的主旨只有一个,那就是让孟小痴死。
他就是想要咄咄逼人,就是想要孟小痴辩无可辩。
“那你想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