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又能到哪里去呢?这天上地下她现在根本就是无处可去。
她一直都在筹划一件事,其实她还是很期望另外的两方打起来的,毕竟她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但是她是不会让孟严如愿的,无论孟严在背后想要做什么她都不会让孟严有任何机会的。
这是她的底线,孟严已经不只是得罪她了,她现在也不需要弄清楚原因是什么了,她只知道孟严为了权力已经成了一个冷血无情,不择手段的人,也许从一开始就是那样的,只不过是她从来都没有发现而已,是所有人都没有发现。
那张完美无缺的皮囊之下是肮脏龌龊的灵魂,也许他们生来就是要骨肉相残的。无关生下来的顺序,就是因为父母的偏爱,因为偏心所以造就了他们现在的一切。
也许孟康和涂皖到死的那一天都没有想到他们的儿女会闹到如今这一步,为了私欲,为了权力,不惜一切。
这就是神呐,人们信奉着,可是也有着七情六欲,甚至比人的还要大,他们想要的更多,不是疆土,不是美人,是全部,这世上所有的一切。
“啊哈哈,这东西真好喝。再来点,这回你别小气了。”
曼殊瞧着孟小痴手里的酒壶,整颗心都飞到上面去了,他从来都没有尝过这么美味的东西,可是孟小痴却总是小气,他总是不尽兴。
孟小痴瞧着这株醉醺醺的花,如今腰都直不起来了,竟然还想着喝酒,可真是天生的酒鬼,最关键的是还没喝两口呢。就这酒量还好意思喝酒呢。
“你这是什么嗜好呀?想来说出去都没人相信,一株花如此的贪杯。”
她虽然是这么说着,但是还是将酒浇了上去,虽然少见,但是好玩啊。
“他们没见过的多了去了,你倒是说到做到,一直住在这里了,以后也别走了吧。”
曼殊闻着那酒香只觉得沁人心脾,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这个东西,这要怪也只能怪孟小痴,实在是太坏了,竟然在他面前喝酒,甚至还倒给他,要不然他怎么会知道这东西这么好。
“为什么要走呀?来都来了。我看你不是舍不得我,是舍不得这酒吧。”孟小痴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这花对她可从来就没有那么多的好意。
她这回倒是一点儿也不吝啬,一整壶的酒都倒了下去。用酒浇花也是极奢侈的一件事,可是她就是做出来了。
她从前吝啬还不是因为她势单力薄,什么都没有,所以什么都舍不得,如今有了自然也就大方了。
曼殊拼了命的吸食着酒水,他是不知道该感谢孟小痴好,还是该痛恨孟小痴,这要是以后没有了酒,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孟小痴看着曼殊,她已经可以很明确的分辨的出曼殊和沙华了,很简单的一件事,一个像般若,一个像薛白,只不过像薛白的沙华时常说话的时候用别人的声音,总之就是从来都没有用过自己的声音。她为此感到很疑惑,可是怎么问也问不出为什么,因为沙华自己也不知道,她也就只好作罢。
不出片刻眼前的这株花就倒在了地上,直接就立不住了,这是醉酒过后的常态,喝醉了就如同烂泥一般躺在那里。
孟小痴也不想说什么了,只得站了起来,扬长而去。
一株喜欢喝酒的花长在地府的门前,实在是一件罕事,也不知道将来慕枫回来的时候,看到会是什么感受。
她回到地府里面,发现越发的没趣了,她想有点事做,可是却没有事可做。小事她不愿意搭理,大事时机未到,她为此感到很无聊。
但是很快也就不无聊了。
大长老又来找她了,她这几日是分外的不想看到大长老,大长老唠唠叨叨的没完没了,她明明听进去了,可是事后什么都想不起来,就好像是被施了法术一样,但是她明知道那是没有的事。
“尊上,这几日我不在,你过得可好?”大长老这几日虽然不在地府,但是提心吊胆的,他每天都在掰着手指头数日子,可是总感觉实在是太漫长了。
孟小痴点了点头,只要大长老不在,她就过得很好。
大长老离开的这几日,她过得分外的自由,醉生梦死也没人管着了,要不然大长老在的时候总会说她,她虽然知道是好意,可是忠言逆耳的道理就摆在那里。
大长老大老远的就闻到了酒的味道,他向来觉得那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孟小痴偏偏喜欢,自己喜欢也就算了,竟然还带着门口的那棵花喝酒,他还是头一次见会有人做这种事,简直就是不着调。
可是他已经劝了很多次了没有一点用,他也就只好不说了,之前他是百般的相劝,之后他也就顺其自然了,只要不耽误正事,万事都好商量。
孟小痴也从来都是一个不会耽误正事的,就算是再怎么吊儿郎当,一旦说到正经事上也就规矩了,这一点他还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