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婳诅咒着孟严,她多么期望自己的诅咒可以成为现实,她这一生中就为了别人做了嫁衣裳,可笑她还要亲手奉上去,这世道怎么就那么的不公平呢?
“你究竟在说什么?澜陌和你说的吗?”
孟严是何等的聪明,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谨婳的意思呢,他已经听出来是什么意思了,可是澜陌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来?难道真的有了什么吗?
“你走开啊!孟严,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嫁给了你,为你生儿育女,我不该把他们带到世上来受苦的,我不该的。”
谨婳哭的撕心裂肺,可是又有什么用呢?她自己都知道没有用,但悲从中来怎么能够阻止得了呢。
“夫人,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一定会的,你别怕!”
孟严知道现如今所有的事都出在澜陌的身上,无论澜陌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他都只知道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澜陌害死了谨婳,这永远都没办法改变。
谨婳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仇人,她最大的仇人就是自己,是她纵容的所有人伤害她自己,她如果从一开始就反抗,那么也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更何况孟严的话,也只是听听也就算了,都是骗人的,她死了以后哪里会知道孟严究竟有没有做?说的时候很好听,可是做的时候呢?只会舍不得。
她已经认清了现实了,所以她不会再抱有任何希望。
“这是怎么了?”
突然间就有人来了,人人都问候了一声:“天后,上神。”
天后并非是姗姗来迟,她也只不过是刚刚得到了消息而已,她如今正要关心一下谨婳呢,意图找到些线索。可是就出了这样的事,她是紧赶慢赶的过来了,顺便还叫上了孟小痴。毕竟人多好办事,更何况她一个人来见谨婳算是什么意思呢?
谨婳现如今在所有人的眼里毕竟都是那不守妇道的,她独自前来,难免会有人觉得别有用心。
“呀,大嫂,你快看,好多血!”
孟小痴在一旁咋咋呼呼的,她亲自动的手,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会是这样的,但她总不能太淡定了,会被人看出破绽的。她现如今就应该是一个局外人,以旁观者清的姿态出现。
“这是谁干的?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孟严,你……哎呀,毕竟夫妻那么多年了,何至于下如此狠手。”
天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她只觉得是自己来晚了,谨婳才会遭此不测。她看着这场景是孟严下手的无疑了,可她一想到孟严连结发多年的妻子都杀了,还有谁是动不了手的呢?只怕除了他自己,人人都可以。
她难免要对孟严刮目相看,虽然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但是这样的牺牲可真是够狠的了。
孟严又怎么会不知道来者不善呢?天后哪里会有那么好的心?怎么会突然就来了这里,肯定是没安好心。一开始发生那样的事的时候,天后问都没有问一句,就足以见得已经表明了立场。现如今出现,反而会让人怀疑。
“天后,她终归是犯了错,就该受到惩罚。”
他不能让人知道是澜陌做的,一旦让人知道澜陌想要杀谨婳,那么就会牵扯出许多事来。他情愿将这件事一肩担下,也就避免了许多是非。
“二哥,她终究是你孩子的母亲,你将来要让孩子们如何自处?自己的父亲杀了母亲,多么残忍的事啊。”
孟小痴已经想到了,在看到孟严的那一刻,就已经想到了孟严会有这样的说法。毕竟多牵扯进来一个人,就会多一分纰漏,倒不如就这样结束了,合情合理。
“小痴,这是你二哥的家事,你我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可多言。”
天后虽然比谁都想说话,但是她却依旧还是提醒着孟小痴,这个时候说错了话肯定会让孟严有所怀疑的,而她们还没有那种不容辩驳的证据,一切都要小心行事。
孟小痴低下了头,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她甚至理解天后的想法,但是这个时候怎么能够选择沉默?谨婳如果不当众说出来点儿什么,都对不起她们来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