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释警惕地朝那边看去,眸中是凌冽杀意:“什么人?”
大意了,方才自己全副心神都放在了孟亦身上,竟是没有察觉到四周还隐藏着其他人。
一旁的童衡悄无声息地挡在了孟亦面前。
“是我。”
一道的声音响起,应霜平从一棵树后走了出来。
他面容俊秀,伸手拂了拂衣衫下摆,便踏过草丛,朝几人走来。
柳释皱眉,面上不喜:“你来此处作甚?”
应霜平闻言笑道:“柳大哥能来,我如何不能来?”
柳释眉峰皱的更深,心中隐隐有反感和嫌恶,这些情绪令他越发地自我怀疑,自己是否真的爱慕过应霜平此人,这么想着,他声音不由得冷硬道:“实话实说,我没有时间与你纠缠。”
“好罢,不与柳大哥说笑了,”应霜平道,“我此次来,是与柳宗主有关。”
柳释皱眉:“我父亲?”这人何时与他父亲还有了牵连,如果柳释没有记错,父亲明明并不喜应霜平。
比起柳释的怀疑和诧异,应霜平倒是一丝窘迫也无,从容淡然的很:“令尊方才找我谈聊了半个时辰,问我愿不愿与柳大哥结为道侣。”
“什么?!”柳释闻此,只觉心中一阵抗拒,气势大放,“是不是你与我父亲说了何话?”
被威压所震慑,应霜平瑟缩,似乎是被柳释吓到,言语中却并无惧意:“柳大哥,你误会了,我什么都没有说,也拒绝了令尊的提议。然而令尊对我言道,是你有意,他才找了我。”
柳释一时语塞,怒视应霜平不知该说些什么,对应霜平有意?他似乎确确实实对父亲说过此话。
可是如今,这种爱慕是真是假,柳释自己都不清楚,怎么可能与他结为道侣。
见柳释不语,应霜平又道:“令尊还言道,若是柳大哥没有异议,那么散源大能寿辰结束之后,他会向鸿衍宗提出此事,趁着其他各大宗门与家族之人尚未离开之际,将你我婚事昭告修真界。”
柳释闻此,再待不住,狠厉双眸看向应霜平,徒然升起欲将他杀死的念头,他回头对孟亦急急说道:“柏函,我与应霜平并无瓜葛,我这就去找父亲说清楚,之后再来看你。”
说罢,他狠狠瞪了应霜平一眼,便身形一晃,离开此地,朝宴客峰飞去。
父亲究竟想做些什么?
柳释走后,应霜平顿时没了刚刚瑟缩的神情,转过头来,凝视孟亦。
孟亦平静回视。
倏而,应霜平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轻笑了笑。
见他这般令人摸不清心思的举动,孟亦想起许多过往之事,其实他们二人当初关系也是颇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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