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千两听罢,特别想反驳“谁主张谁举证,你凭什么要我自证”,但她知道这句话对于这种宗教审判没有任何用,于是道:“首先,我当初没有说新人类是我的敌人,我说的是‘我的箭应该瞄向的是我的敌人’,不信你们翻那天的录像。”
关于这件事的“洗白”方案,玄千两在黑暗中睡觉的时候就已经想了无数种可能性了。
她十分感谢自己当初没有把直白的敌意宣之于口,才能够让今天的自己有资本在这样的审判场合与新人类辩一辩。
“那我想知道,你的敌人是谁呢?”
“天野,我不是之前都说了吗?”玄千两不假思索回答,“我不是都说了他圣行为很差吗?要我说多少遍?难道要我给你们详细形容吗?”
谁知浅黄色头发的白袍新人类却道:“请务必。”
玄千两僵了一下,抬眸看向那名新人类,只见对方正用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自己,显然,这家伙知道那场商业圣行为于自己而言是一道伤疤,对方想撕开这道伤疤,让自己血流不止。
然而,这家伙失算了。
只见玄千两正了一下神色道:“那天,我去兼职,我没有想到我的客人居然是一名身高不止两米的小麦色皮肤的男人,你想想,比我高了可能有40厘米吧?我以前又没做过这种事,我就很害怕,就想跑。
他看到我的时候表情不太好,可能是嫌我不够漂亮吧?我当时确实挺丑的,头发被剪成狗啃的样子,还是死黑色的。我当时很想跑,他就抓住我,反手将我扣住,我感觉胳膊一瞬间就脱臼了。
他摁着我就那样闯进来了了,真的很痛,我当时就在想,我小学上科学课的时候,说好的植物的主茎顶端生长占优势时会抑制着它的侧芽生长呢?这侧芽也猛了吧?我的天啊,痛死人了真的是,回过头去看果然流血了。
我就开始拼了命哭喊,我就不信他能变态到一直这么做下去,果然,他受不了我的尖叫就突然出去了,然后一下子把我丢到角落里,结果刚好我的头撞到了墙,就晕过去了。”
玄千两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当初与天野发生圣行为的细节。
一开始的时候,有一些新人类还能够被她幽默的生物学段子所逗笑,可是细想之后,又觉得这种内容并不适合笑,并在深入细想后产生疑问:所以,天野的好评是为了什么?为了不在外人面前暴露他有暴力倾向吗?可他有暴力倾向这件事不是全新人类都知道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