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柳梢,荆婉容独自坐在房间里,一旁点着的蜡烛早已烧完,只留下一摊形状不规则的蜡油。
一阵敲门声将她的思绪打破,她哑声道:“进来。”
“大人。”阿遥笑着推开门,“出去的时候没有被其他人发现吧?”
他给自己设下的幻术还有定位的功能?荆婉容蹙眉:“没有。”
“那就好。我便不打扰大人了。”阿遥转身欲走。
“等等。”荆婉容站起身,一步一步向他走近,很多杂乱的线索在她脑中渐渐清晰起来,她觉得自己现在必须说出口了,“我该叫你阿遥,还是斐珧?”
“……都可以。”暗夜中,斐珧的脸看不清表情,声音却带着笑意,“大人真聪明。”
荆婉容第一次从他恭维的话中察觉出嘲弄的意味,她脸上唰地腾起红晕,这么多线索加起来,就是猪都知道怎么回事了。
“那天,我问你斐珧的事,结果你说他在宗内关禁闭……”这家伙明明就逃出来了!
“没有骗你呢。在宗外是阿珧,在宗内是斐珧……”
“斐珧!”荆婉容气得咬牙切齿,下意识调动了灵力,即使她深知对面的境界比她高,加上幻术作用,自己几乎没有打赢的可能。
书中没写,她确实也没想过,斐珧的母亲居然会是媱娘。
“嗯。”他还懒懒笑着回应自己的怒吼。
她看他这副样子,胸口急促起伏了几下,最后冷静下来:“你没必要对我这么防备。一个真名不会怎样的。”
那天听了他的过去,她还以为他已经对自己坦诚了,没想到他还是老样子。也怪她,阿珧,阿遥,一模一样的读音,想当然就弄混了。
“之前你问我觉不觉得你下贱,其实是你自己被困在那种假想里吧。”荆婉容面无表情和他对视,斐珧眼中的轻佻淡下去,如同一尊雕塑一样沉默不语。
半晌,他长睫微颤:“是。”
“我真搞不懂你……”她理解他在放浪和保守两种截然不同环境下养成的性格,可既然拜托她做事,不应该多些诚意吗?
荆婉容很烦这种反应,她虽然对很多东西无感,但一旦上心,就会横生许多不满来。
“能做吗?”她忽然开口,鼻尖几乎要抵上他的,“现在。”
她急需性交的快感来缓解心中的杂绪,而斐珧只是低着头,她便当他是默认,拽着他腰带把他推到床上。
“荆道友。”斐珧抬头,荆婉容被他的称呼惊了一下,怎么不叫“大人”了?
他解开被她扯松的腰带,动作很缓慢,仿佛经历了什么挣扎一般:“后几日的大会,作为人证,请不要有半句虚言。”
他不会使用幻术和媚术在众弟子和濯丽泽的眼睛下迷惑她,那样实在太蠢太明显,她的一切反应都必须要是最真实的。稍有不慎,在众目睽睽下出了纰漏,不但自己为母昭雪不成,还会落入万丈深渊。
“我自然会说实话。”荆婉容有点懵,她没有撒谎的理由啊。
这家伙就不能专心做爱吗?每次都想从她这里套情报!
她俯身扯开他的衣襟,攫住他的唇瓣,不断深入。
斐珧倒在床上,任她动作,过了许久才把手放在她的后脑勺上,生涩地回应。
荆婉容压着他接吻,唇齿交缠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分开,她起身,拉出一条暧昧的银丝。
斐珧今天看上去有点消极,是白天做事的时候受什么打击了吗?
不过她拿到了久违的性事主动权,此刻也顾不上他在想什么了。之前几次由着他胡来,妓院那一套讨好人的东西也体会够了。
她咬了一口面前人精致的耳垂,顺着他的脖子一路吻到锁骨,叼起那凸起处的皮肉用牙齿碾咬着。
斐珧这一身皮相确实勾人,否则她也不会总是正事不想做,动不动就想着上床……
荆婉容胡乱想着,牵起他白皙的手,放在自己两腿之间夹紧磨蹭,视觉和触觉的双重冲击让她很快湿了下身。
但是还不够,她勉强扣住他的手背,用他青葱般的手指刮蹭着自己的阴蒂,带着他手掌左右揉弄这穴口,就这样借着他的手自慰起来。
好像……比用自己的手有感觉多了……
她仰着头喘息,身下手抚弄的频率却克制不住越来越快,直到某一刻阴蒂被重重碾磨了一下,她抓着他手掌的手瞬间收紧,整个人倒在他身上。
“去了……”她还在用手揉弄着穴口,延长高潮的快感。爱液打湿了斐珧的手掌,他抗拒一般没什么反应,但呼吸明显不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