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两眼,“公益广告?”
“算是吧。”
“多少钱一天啊?”
“没钱拿,自发的。”
“蠢的要死。”他把传单揉成一团,抛入垃圾桶。
确实蠢的要死。
有什么东西隐隐约约地碰触我的脸颊。抬头一看,细小的雪花从广场上空的黑色天空飘落。
人群起了一阵骚动,很多人抬头仰望天空,更没有人理睬我了。
我长叹了口气,嘴里呼出白烟,看了眼手表,五点了。过去的两个小时像新手参加马拉松比赛般漫长,手里的传单就没发出几张。
算了,尽力了。我凑近路边的垃圾箱,打算把手里的传单全塞进去。
“纸张算可回收垃圾,应该丢红色的那边。”
我停止动作,眼前的垃圾桶是标有“不可回收”的蓝色一侧。回过头,发现那个叫苏颖的小女孩正盯着我。
我脸上一阵发烧,“谁说要丢的,我只是想扔垃圾。”
我把手伸进大衣口袋,好在有一张超市收据。我装模作样的扔入垃圾桶。
“那也算可燃垃圾哦。”
我从意外冲击中回过神来,摆出成年人博学的架势,“知道吗?其实处理垃圾时并不会分类收,丢在哪个桶都是一码事。”
谁知她不依不饶地说,“正是有你这样想的人存在,垃圾分类才没法推进下去,不是吗?”
我无言以对,哼了一声表示不快,不再答话,继续向路人递出传单。本以为她会知趣地离开,结果她居然在旁边的石护栏上坐了下来,继续对着我的背影说话:
“你们和姐姐在学校是同班?”
“不是,专业不一样。”
“那,经常见面?”
“今天是第二次。”
“原来如此,连熟人都算不上的关系。”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事实的确如此。
“所以为了拉近关系,”她点点头,“你们才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
我感觉自己的脸惊得凹成了奇怪的形状,“卑劣手段?你说什么呢?”
“听姐姐说,她是在食堂门口被邀约的。有个举止奇怪的男子,堵在出口处,向所有路过的人搭讪。大家都对他敬而远之。她本想像别人一样绕过去,却被男子硬塞了一张宣传单。逃回宿舍后,她才发现那是一张宣传保护生态的公益宣传单,心里很愧疚。隔天,那个男子又出现在食堂,她便主动报名参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