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既然是为了保护野生鸟类的捐款。”她说,“捐给专门的动物保护组织怎么样,网上有公开的账号,转账过去就好。”
对哦,不是挺简单的?看来过度的饥饿让我的大脑运作失灵了。我连连点头。苏喻也连连称是。
“那可不行。”刘北安却斩钉截铁地摇头道。
“为什么啊?”我发出绝望的呐喊。
“这个思路不错。但捐给动保组织绝对不行。”他解释道“他们来操作的话,钱不是被中饱私囊了,就是用在拦车救狗这样的无聊事上。”
这人怕是对动保组织有什么偏见。
“你能保证他们不会这么做吗?”刘北安反问。
我哑口无言,但随即灵机一动,“干脆用这笔钱网购一批鸟,在野外放生如何?反正活动的宗旨也是保护鸟类。”
“也不行,买卖行为会给利益团伙提供资金,反而助长偷猎行为的发生。”刘北安说。
我不耐烦起来,“这也不行,那也不准,篓子是你捅出来的,自己想办法解决啊!”
“我这不是思考着吗?”刘北安盯着铁板上无人有心看管,渐渐焦黑的烤肉,突然一拍脑门,“对了,没错……有一个绝妙的用处。”
他兴奋地喃喃自语,用手机算了一会什么,又连连搓手,“不错,可行的。”
“想出什么点子了?”
问完我就后悔了。因为刘北安兴奋的提高音调,把解决方案喊了出来。他的高音堪比鲁契亚诺·帕瓦罗蒂。邻桌的人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右手边一对情侣窃窃私语,左手边喝啤酒的大叔,喷了半桌。后桌传来小孩子好奇的询问声,与年轻母亲的训斥声:“这不是小孩子该关心的事!”。
苏喻的脸刷得红了。连苏颖也别过脸,假装没听到。
只有刘北安完全不在意旁人的反应,只顾一脸傻笑,“是吧?想法别出心裁吧?”的连声追寻我们的认同。
饭点一过,餐厅后厨好像突然缓过劲了。服务员一口气端上了泡菜饼、石锅拌饭、部队火锅等主食。我望着火锅翻滚的气泡,全然上不来食欲。肉一下子吃太多,腻住了。
两个女孩也和我一样,放下筷子。确实如服务员一开始说的,点多了,肉也好菜也好都堆积如山。
只有刘北安一个人劲头十足。可能是心结解开了,他兴致勃勃的大吃特吃:把两条的五花肉裹在一整片生菜叶里,张大嘴塞进去,三两下嚼完。转眼又扫空了一锅石锅拌饭,捧起碗,“吨吨吨”喝干附赠的大酱汤。一桌菜眼看着锐减下去。光看这场面,我都觉得未消化的食物直顶嗓子眼。
苏喻去洗手间的间隙,她的堂妹小声向我搭话,“是我误会了,你们没有居心不良,我想多了。”
本来担心的问题自动解决了。欣喜之余,我又有些难以置信,“为什么突然相信了?”
她指了指刘北安,后者完全没留意我们的对话,“那个家伙,看来只是个单纯的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