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我俯身在草丛里翻找,可没有任何遗留物,泥土表面也没有翻开过的痕迹。黑漆漆的蚂蚁倒是一只又一只。腰背酸痛起来,我直起身,放弃业余的侦探调查工作,转而向其他人寻求帮助。
刘北安像一只圣伯纳搜救犬,不停地围着桥柱兜圈子。苏颖则站在远离草坪的路口,盯着来来往往的车流若有所思。
我走至她身边,“能用你的感知能力帮帮忙吗?”
“不行,我一靠近草坪就浑身不舒服。”
我想起刚才在面馆里,她也一看纸条就犯恶心,莫非感受到了什么?
“知道你的难处。”我压低声音,“但眼下一筹莫展,只有靠你了。”
苏颖叹了气,与我一起靠近桥柱,远远望了一眼案发现场,就闭上眼睛。
“有一股相当强烈的恶意。”她闭着眼睛解说道。
“除此之外呢,没有能用上的线索?”
她没有再回答,捂着嘴奔向路边的垃圾桶。扶着行道树,呕吐不止。
为了照顾身体不舒服的苏颖,我们暂且离开案发现场,回苏喻等待着的咖啡店休息。
苏颖的状况比宠物医院那次好很多,喝了半杯温水后基本恢复了正常,只是脸色依然发白。
“不应该让你一起去的。”苏喻面露歉意。
苏颖摇头否认,“我也想帮忙的。”
苏喻对她的能力也有所了解,而且恐怕比我深刻得多。
刘北安不理会我们的话题,仍沉浸在侦探的角色扮演游戏里,“既然好了点,我们继续行动吧。”
“怎么继续?”在我看来,眼下侦查工作已走入了死胡同。
“接下来,该上演推理环节了吧?侦探故事都是按顺序发展的,首先搜查证物,接下来推理——总有个糊涂警察,说出错误的推论,引导案件走向错误的方向,再由精明的侦探推翻他的结论。”
原来如此。可现在谁一开口,不就扮演了糊涂警察的角色?
“不是推论可以说吗?”苏喻欲言又止,“你们去现场时,我用手机搜了搜西祠等本地网络社区,发现了之前几起虐猫案件的消息。”
“这么重要的事早点说啊!”刘北安激动起来。
苏喻把网址链接分享给了我们。
信息共五条,发布时间在前年七月到去年五月之间,情况基本相似:某人在某地发现了明显异常的猫尸,发到网上检举。只有一人贴出了照片,其他都是文字描述的。而唯一的照片因为太过血腥,饱受网友攻击,很快被删掉了。
其中两条比较有价值。
其一发生在前年八月。目击者在市民公园夜跑时,听到小树林里有凌厉的猫叫。出于好奇,他踏入树林,一个高个子男子急匆匆与他擦身而过。光线很暗,看不清男子的面孔。在林中,他发现了一只绑在树上的猫,被拆解得七零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