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再不曾有其他交流。齐缨仍然不知道那只鹰是怎么回事,县主在那短暂的单独碰面里,也没有问她当时行迹,各自都对白日里在做什么绕过不提。
不过……
润宁县主,真是好听的名字。
齐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没留意耿知襄立在屏风旁,叫了她几声。
回神看去,耿知襄看她一眼,“来帮我更衣。”
——你自己不会更衣?若是平时,她已经反问出来了。但现在只收了呼吸到胸腔里,跟着他走进屏风后,
屋里灯下,这也才回不久。耿知襄张开手,她一边给解带宽衣,避免跟他目光接触。脱到只剩里衣,他沉下手掌扶到她腰上,俯身过来要亲,她顿时别开头,手心推拒在他脸上。
“……你都是酒气,”推开了才反应过来不该推的,齐缨忙出口解释,但她今天实在是怕他,心口扑扑扑地狂跳。
耿知襄倒也没有不快,只是抬手,把她只匆匆扫过、有一会儿不能定睛直视他的脸孔固定在手指间。
“你今日为何要去见县主?”
她心口跳得很快,答得也快:“好奇,想看看,”这么说着,目光渐坦然下来,迎视中又带了几丝挑衅:“不行么?”
“不是不行,”
“那是什么?”
“也没什么。”
“你怕我背后说你坏话?”她道,“我不会啦。我只会当面说你坏话。”
“嗯,”他点头,“我知道。”
“……”
失去了对手,齐缨一时哑然,耿知襄笑了笑,张开的手指捏了捏她脸颊:“别多想。你再出院子逛,记得叫人跟着。寨子恐怕有奸细混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