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缨控制不住自己不停地去想是不是,嘴上说的什么也过不进脑子:“……就是觉得你现在死了,对我也没什么好处,”
“啧,”
耿知襄不由微哼。虽然从满眼想杀他的心思瞒都瞒不住再到现在,已是很大不同,不过这话听着还是不太舒服,“你想要什么好处?”
想要什么?这得容她好好想想了,她也很久没有想明白了。
“嗯?想要什么?”
“……不知道。”
颈上的气息越发浓厚,纷乱之际肩头一凉,神思拉回眼前。耿知襄拉着她侧躺下去,亲吻落在唇角,封住嘴唇,沉缓得令人无端心惊。
除了脑中纷乱,一切都温暖又舒适。软和的棉花被,淡淡的炭火味,屋子里一点陈旧的气味被驱散,清浅药气从纱布里发出,榻上的男女彼此交缠。
还有耿知襄身上原本的味道。自然算不上芳香,不过也不算惹厌,只是漫天席卷,避无可避。
舌尖彼此勾缠,暧昧湿腻,面前好生炙热。齐缨回应了一会,渐感到不太像样,才反手要撑开他。
耿知襄随即吻得更重,让她无暇说话。她不想的话他也不会用强,但其它让她想的办法,自然有很多。
“——耿知襄,”齐缨喘着气,控制不住的隐秘酥麻自腿间被摁住的地方,向里寸寸侵袭,“你不疼么,好好歇着……你受伤是吃的春药来治吗?”
但耿知襄显然铁了心,用唇舌也要扯开她里衣,“担心我的伤就自己上来,我不动。”
“??”
“不上我就自己来。”
“……”
视野边缘的火光晃得目眩,齐缨最终半裸着身子坐在他身上,两手扣在他腰腹两侧,身体缓慢起伏之际,一时间有种他在被自己掌控的错觉。
是呢,这臂上的白纱布,躺在堆迭的被子上,几乎有些虚弱了,只能一手拢在她身后。除了这双深深黑目和微勾的唇角看着不舒服,其它都挺让人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