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芸惜想到这儿,狠狠的咬了咬舌根,竟然瞧见那高智雅还站在一旁打量着自己。掩饰般的将自己手里的香槟抬了抬,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我去个洗手间。”
也不管这借口如何的拙劣,勉强地提了提嘴角,便飞速地提着裙摆。向着洗手间走去,高智雅瞧着她离开,翘了翘嘴角,将手里的红酒杯放到桌上。
叶芸惜走得飞快,临到拐角处,扭头只见高智雅视线投到这里的模样,咬了咬嘴唇,扭过头,只见那舞池中正靠着吧台的一名男子,飞速地上前,顺手拿过侍应生手上的酒杯,放在那男人的面前。
优雅的音调合着实明实暗的灯光,恍惚间,瞧不清人的脸长得是什么模样,只是隐约知道是个高大颇为帅气的男子。叶芸惜来不及细看,便将自己手里的酒抵在他的面前,随后向身后指了指,“不知那位美女,可有心请你喝上一杯。”
男子剑眉一挑,看了一眼叶芸惜没有说话。而叶芸惜却急需脱身,与他擦身而过间,低声说道:“帮我个忙,下次还你这情。”
顾祈之眼中闪过一丝兴趣,遥遥的看了眼那站在不远处的高家小姐,再看一眼站在自己面前娇小的女子,沉着声音说道:“那你可得记着。”说完接过叶芸惜手里的酒,便向高家小姐走去。
叶芸惜看那高智雅被那高大的男子挡住,才松了口气,连忙弓着腰,绕过这人潮,向后花园跑去,哪还顾得上这风度和优雅,甚至恨不得脱下这高跟鞋。
刚刚沈溟澈的反应,让叶芸惜像是被揉捏着心脏,根本喘不过气来。他们彼此间极为熟悉,只不过是一个眼神,叶芸惜便知,他在等着自己,或者是在等一个解释,可偏偏这个解释堵在嗓子眼,却又说不出来。
更别说,这人竟是沈祁畅的弟弟,但他又骗了自己,这一个念头缓缓的从叶芸惜的心中升起,虽然叶芸惜知道自己不该去怪沈溟澈,甚至说此事是因自己而起,自己隐瞒在先。
但是一想到那躺在病床上的父亲,走投无路之间,所做下的错事,叶芸惜竟然觉得,如果自己早一刻知道,是不是就不会是如今的后果,最起码不如现在这般复杂。
还真是天意弄人,叶芸惜脚步放轻,看见那背对自己站在丛花中的人,大口喘着的气缓缓地平静下来,那刚刚站在大厅中的阴冷,再次从脚到头席卷而上,将她整个人笼罩其中,压抑而又束缚着。
叶芸惜看着沈溟澈的背影,瞧见他明明听见自己来了,却纹丝不动的模样,忍不住向前走去,轻声地说道:“我不知道该如何的解释,我从来都没有。”说到这儿,叶芸惜停了一下,没有什么呢,她自己都说不出这苍白而又无力的辩解。
毕竟错的人是她,如今狡辩的人还是她,说到底,无辜的人不过是眼前的沈溟澈罢了。
“你立马跟他分开,至于其他的我不想知道。”沈溟澈猛地扭过头,眼神阴暗地看着叶芸惜,完全没有孩子气,只有陌生的狠绝。
“不行。”叶芸惜听见他这话反射条件的反驳道,“这件事情不是你想象的这么简单,其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