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姐!”温秘书与叶芸惜并排站在电梯里,透过电梯巨大而明亮的落地镜,瞧着镜中另一侧的叶芸惜,气氛沉默很久之后,才突然开口。
叶芸惜神情略有些恍惚地扭过头看温秘书,温秘书见她瞧上自己,便将视线收了回来,盯着前方,嘴中说出的话与脸上的表情产生反差。
“其实叶小姐不必伤心,说到底,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沈总的身边出现一个人,虽然我知道这一份的契约对于叶小姐来说有可能是一份折辱,但如若换个思维想,它又何不是叶小姐一步登天的阶梯,你情我愿便是规则不是吗?”
“可能吧!”叶芸惜垂着眼睛,细密而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他是我走投无路时唯一的出路,无论是今时还是往日,旁人没有错,错在我自己。”
“倒也不是这样。”温秘书见即将到达的楼层,扭过头突然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笑,“大概是缘分,有时是有缘无分,而有时却恰到好处。”叶芸惜扭过头,听见温秘书说这话,心头猛地一紧,以为自己所遮掩的事被温秘书早已经知道,但下一秒,又回过神扭头将此事按捺了下来。
他不会知道的,如若他知道,那么沈祁畅定也是知道的,他又怎会允许自己身边的人,做出这样的事情。
“此事既然已经出了,那么我就不说什么了,但如果是下一次,叶小姐那间医院别去了。”“谢谢。”叶芸惜郑重的点了点头。
“当然我也知道,这句话不应该由我来说。”温秘书看见叶芸惜认真的模样,脸上带着几分感激,在电梯开门之时,向外走去,“不是为了您,而是为了沈总,结了茧的伤口,谁都不希望它一次又一次的血肉模糊。”
“我说你这样也不是个事儿啊!”王浩一打开房门,便被这扑面而来的酒气熏得向后倒退了一步,还没喝酒便已经醉了。硬着头皮朝里面打探了一番,视线落在床头蜷缩的人影上,看那拉起厚厚的窗帘遮挡出外面的明亮,忍不住发出一声哀嚎。
将手里拿着的饭菜提进房间,一路上不知踢了多少次的酒瓶,“叮叮咣咣”作响,吵得那本来坐在地上的人,烦躁的一拳捶在床上,被酒所熏陶的声音沙哑而难听,“出去!”
“我还敢出去吗!”往旁边的床上伸出手放在沈祁畅的肩膀上,“兄弟我这再不来,下一次见到的,怕就是你的尸体了!”
“你来干什么?”沈溟澈仰头躺在地上,状似无神的眼,看着天花板,只觉它在飞速的旋转中,胃中一阵翻江倒海,还没等王浩解释出来。便伸手伶俐地站起身,朝卫生间冲去。“咚”的一声响跪在马桶旁,大声的呕吐起来。
王浩慢了一步,反应过来时,慢悠悠的晃进卫生间,捏着鼻子,靠在门沿上,“你家太后的电话都找我那儿去了!我找了千百个借口,抵不上太后金口一张,说你在躲着她!”然后拉长身线,向旁边让了,让见沈祁畅晃晃悠悠的一头栽回床上,继续说道:“说下一次见了你的面,要折断你的腿,我这不是跟你来通风报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