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像是证实一般,叶芸惜拽着被压住的被子,想要掀起,结果动作极大,那背中的人被振的烦躁至极,伸出手直接拦住叶芸惜的腰肢,按在他的脖子上,便再次粗鲁的塞进被中,声音夹杂着含糊的性/感:“别闹。”
像是一个镇住一般,叶芸惜直直的躺在被窝中,一动不敢动,眼睛盯着天花板,将那上面的花纹,一个个都数得极清,直到身边的人微微的有了动作,清了清嗓子,半起身够着床头柜,拿起凉了一夜的水,抿了一口,这才连忙将眼睛闭上,装作熟睡的模样,可是这个模样只不过是骗过自己,叶芸惜听到旁边的男人轻笑一声,带着几份愉悦。
随后窸窣的动作,随着床陷下又抬起,人已经踩着拖鞋出了门,“我的天!”叶芸惜恨不得一锤锤向自己,怎么能如此愚蠢,脸瞬间变得通红埋入被中,他刚刚是在嘲笑自己吧,明明自己起来时动作那么大,估计他早就醒了,看着自己犯傻,想到这儿,叶芸惜根本不想冲出去,去面对那张脸,只得像是缩到龟壳一样,一动不动地瘫在床上。
“咚咚咚!”清脆的叩门声伴随着懒洋洋的音调,“还要赖到什么时候!”叶芸惜捂着耳朵装听不见,但来人也明显没有极好的耐心,落下一句“给你三分钟!”便转身出去了,叶芸惜直到没了声响,这才坐起身,侧着耳朵听见客厅,时不时的一男一女的交谈声,随后狠狠的一拳捶在床上。
是保姆,数天不见的保姆,今天倒是积极的出现了。如同丢出去的肉骨头,狗都不用唤,自己就凑上门来了。叶芸惜狠狠地哼了一声,“看来是自己太善良了。”说完踩着鞋带着道不明说不清的怒气,起了身,幼稚的将拖鞋踩得极重,发出啪的响声。
保姆是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子,叶芸惜只见过她两面,但颇有演戏的天分,变脸功夫瞬间切换,在沈祁畅跟前和跟后,完全是两个模样,这不,叶芸惜抽了抽眼角,看见这保姆的即兴演出,“叶小姐起来了。”她扭过头冲叶芸惜亲热的喊道,随后连忙从厨房中端过她的那一份餐放在桌上。
“不用了。”叶芸惜冷着一张脸,扭身冲进洗漱间,不一会儿水声响起,保姆有些难堪的将刚刚殷勤端出来的食物,再一次端了回去,随后看着沈祁畅的脸,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道:“叶小姐早晨起床气倒不小,但是比以往好多了。”
“是吗?”沈祁畅慢悠悠地将自己碗里的粥喝了一口,随后勺子扔到碗里,发出清脆的声响,小小的声音却让那保姆瞬间站直了身子,眼中露出惊恐。“今天的粥太难喝了,明天换个人来吧。”说完人已经率先进入了书房,那保姆吓得心惊胆战,在外面打着圈儿,不知自己是怎么惹怒了这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