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祁畅拽着她的手腕将她扯起身,眸子如刀一般射向门口,将那像是看热闹一样堵得严严实实的侍应生,吓的一哄而散。
随后冷着一张冒着黑气的脸,在地上飞速扫一圈,捡起合同的最后一张纸,拍在叶芸惜的手上,将笔塞在她的另一只手里,寒着声音说道:“让他签!”
叶芸惜回过神来,虽然不知沈祁畅为何突然出现,但是她乐于见此事有个结束,不动声色地将刚刚被吓的掉在地上的物品,一脚踹到床下,朝白松桥走去,将白纸黑字和笔往他面前一放,白松桥今日受了极大的委屈,不依不饶的抬眼,结果正好和沈祁畅来了个对视。
只见沈祁畅那眼珠子都像是浸了冰,让他只看了一眼。变瞬间忌惮不敢多言,只得接过叶芸惜手中的笔,签了一个大大的名字。情绪之愤怒,将纸张都戳了一个洞,像是当做沈祁畅一样的泄愤。
沈祁畅无视白松桥的情绪,大步地掠过叶芸惜的身边,扯着她的手腕便向外走去,叶芸惜被他扯的一歪,小声地惊呼,但又识趣儿的跟着他的步子向外走去。
高跟鞋“蹬蹬”地发出声响,随后被吸纳在长廊的红毯内,独留白松桥一人站在原地,呆滞了片刻,反应过来时,一把将笔扔到了地上,笔帽儿蹦的极高。
他伸手碰了碰自己,俊美无双的脸,压低嗓子怒骂道:“搞了半天,导了一场英雄救美,自己还是个反派角色!不是说好了是让小羔羊认识社会的可亲导师吗?”
“你怎么在这儿?”叶芸惜坠在沈祁畅的身后,赶不上他的步子,只能一路小跑,他压迫的气势让自己不敢多言,但是又憋不住自己的疑惑,只能小心地发出声响,手被握的极紧,不用看叶芸惜都知道,一会儿铁定是红肿一圈儿,问题没有得到解惑,反而是叶芸惜被暴力的塞进车里。
还没坐稳,身边又再次塞进一个高大的身躯,随着门通的一声巨响,开车的司机像是踩了尾巴的猫,一脚蹬上油门,便直窜出去,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将身后旁人可望不可及的金窑洞甩离开来。,大气不敢出。
车厢内叶芸惜侧头看向窗外,如今华灯初上,沿途的人群匆匆,有顺方向而去有逆方向行驶,难得的替这没有情味的城市添上了几分烟火气。
叶芸惜心中胡思乱想,为什么沈祁畅会出现在这儿?难不成是自己的一个电话,还是说……不他不会来的这么快,难道他一直都在?
算了,不纠结这些了,叶芸惜垂下眼熟,在思考时,抠弄着玻璃缝,突然又一个激灵,刚刚沈祁畅的出现,岂不是说明了自己说的谎言不攻而破,脸上一热,叶芸惜心想那白总也不知该怎么气恼了,白白挨了自己虚张声势的两巴掌,如果自己未曾记错,沈祁畅还极度气恼的模样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