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沈祁畅给予她的只有侮辱,这密不透风的控制,让叶芸惜有些喘不过气来,甚至即将窒息,如同骆驼临死前盼望着最后一根稻草,而那稻草此刻却摇摇欲坠。
通往叶父居住的电梯,叮的一声打开,整个楼道空旷的让人害怕,叶芸惜站在走廊的尽头,身旁是沈祁畅询问的话,“怎么了?”叶芸惜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将这所有的一切全部都细细的记在心里,沉重的高跟鞋声远远的传来,随后拐了个弯儿,正好与他们二人对视,于护士猛的瞪圆自己的眼睛,手里推着换药的车便是一松。
叶芸惜瞧见她这一副见鬼的模样,皱了皱眉,沈祁畅更是脸上猛地浮上了一层郁色,他狠狠地警告示地瞪了一眼于护士,伸出手将那划到面前的医用车,拦住沉声的说道:“于护士。”
“哦!”于护士看了一眼沈祁畅,猛地反应过来,脸上挂上一个仓促的笑,“我正好准备去给叶先生换药,您这是带叶小姐来看看?”
说完试探的看了一眼叶芸惜,见叶芸惜阴沉着一张脸,也不敢多搭话,只是那眼神时不时的落在沈祁畅的脸上,见沈祁畅给了他一个刀剑式的眼神,摸索不出但也不敢多话,秉承着多做少语的念头,主动向前引路。
叶芸惜跟在沈祁畅的身旁,看了一眼沈祁畅,眼神若有所思的落在于护士的身上,如果自己刚刚没有听错,沈祁畅这种眼下无尘之人,怎么与于护士如此相识,而且于护士知道那是她的父亲。
叶芸惜想到这儿,又想起前些日子于护士对于自己的攀谈,原来所有人都知道,只不过是她被傻傻的蒙在鼓里叶芸惜恨得只咬牙根,但面上却又不露一丝一毫。
叶芸惜感觉到沈祁畅一直时有时无落在她脸上的视线,她虽然不知道为何他们二人在自己面前,都是这番小心翼翼,但是她的直觉并没有错,一定,一定还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叶芸惜绝对不能让眼前的人知道自己起了疑心,想到这儿,她抬起脸冲着沈祁畅露出一个感激的笑,沈祁畅瞧见叶芸惜一如既往的模样,这才点了点头,那悬起的心缓缓的放下,刚刚看见于护士的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今日太过鲁莽。
但所幸叶芸惜并没有察觉太多,也并没有问太多,或许是见到父亲的喜悦冲散了她的警惕,要不然沈祁畅不敢保证,是否自己做的滴水不漏,二人心中各怀鬼胎,单面上却都伪装无误,叶芸惜就和于护士前后脚进入房中,一眼便瞧见自家父亲节如今花白的头发。
他微微偏头朝着窗外,整个房中虽然阳光大片大片的落在其中,但莫名的有一种凄凉感,叶芸惜眼角一阵酸痛,心里像是被大掌给*拉扯一把。张嘴唤了一声:“爸。”便猛地哑然失声,如同预感一般,叶父从盯着窗外的视线,眼珠缓缓转动,落在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