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水,我没有想到,你竟然跟我不说实话,也难怪,我李阳是谁,你的老板而已。”
李阳说着发动了汽车,汽车咆哮着冲上了无人的街道。
若水的心纠结的好疼,几次,她想拉住李阳的手,道出自己心中的苦水。
可是,自己能那么做吗?刚刚李阳不是说了吗?他是谁?他只是自己的老板而已,老板,自己在他的眼里只是一个打工的,他的秘书而已。
车滑行在璀璨的夜色当中,窗外的一切是那么的跳跃,那么的鲜活,而车内沉闷的令人窒息。
若水几次抬起目光看着李阳那张冷意的侧脸,他那双海洋般深邃的眸。
可是,她几次被他的阴霾,被他的寒冷冻僵。
“沈若水,你住在哪儿?”好半天,李阳终于从齿缝中挤出了这句话。
“紫竹苑。”
沈若水这个地名才一出口,她立刻心虚地瞄向了李阳的脸。
果然,李阳听到这紫竹苑三个字,那唇角突然地勾起,他大有一种被欺骗了的悲凉。
紫竹苑,那本是滨海最有钱的人才可以居住的地方,沈若水一边打着可怜的幌子,她居然可以住在哪里,看来她说得没错。
也许!她真的是历牟炀的远房亲戚,刚才还不相信沈若水说话的李阳,此刻,真的有些相信了。
沈若水跟历牟炀真的有关系。
李阳挂在唇角那抖动着的鄙夷讥讽,深深地刺伤了沈若水的心,被人误会的感觉,是那般锥心的疼,几次她想张嘴解释,都无从说起。
难道自己要告诉李阳事情不是他想的这样?还是要告诉他,历牟炀是自己的债主,自己是要替人家生孩子的工具。
不能……不能,什么都不能说,那是自己这一辈子的耻辱。
若水觉得自己的眼眶酸涩,如果自己不深吸一口气的话,那丢脸,不争气的眼里一定会流出来。
“沈若水,下车。”
“嗯!”沉思中的若水抬头。
“我让你下车。”李阳没有转头依旧阴冷的命令着。
被动地打开了车门,若水走了下来,茫然地看着陌生的街道,如果不是身边的一个大门上写着‘紫竹苑’三个字,沈若水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原来!这里居然是紫竹苑的东门,难怪自己觉得陌生。
若水想要跟李阳道谢,她刚一伸手,李阳的车贴着她的身子,咆哮着冲进了紫竹苑的大门。
沈若水彻底的茫然了,李阳怎么会开车进到这里,难道……不会那么巧合,他也住在这里吗?
站了一会,若水往紫竹苑的大门口走了过去,安保的小伙,从窗口探出头来问:
“请问……”
“B座7。”若水说着从包里掏出门牌来,给那安保小伙子看。
“哦,对不起。”那人歉意地一笑。缩回了头,关上的窗户,现在夏季的蚊子可真多,都能吃人了,那个小伙子想。
若水没有权利跟安保计较什么,走了进去,走出几步,若水走了回来,敲着那窗户的玻璃,刚才那个人打开一条缝隙,探出头来问:“请问,您还有事。”
“刚才……就刚才那车,那车里的人也住在这个小区吗?”沈若水问。
“当然。”那个小伙子一脸的茫然,自己还在奇怪呢!刚才明明看到这个女人是从李大总裁的车上下来,怎么李大总裁自己丢下这个女人独自进去了呢!
“怎么你不知道?你刚才?”
还用问吗?真是冤家路窄,是冤家路窄吗?怎么李阳也住在这个小区,看来今后这里要热闹了。
人家那两个男人都是有钱人,他们的身份地位,可以住在这里,自己算是什么?好像连丑小鸭都算不上,人家丑小鸭还坦坦荡荡的身家清白,自己算什么……
再说,今天自己跟历牟炀闹成了这样,自己是不能妄想在跟他发生什么了,再说,就算是他想怎样,自己也没有了那份心,看来,自己只能筹钱还债了。
若水一边走着,一边在考虑自己该换地方住了。
“怎么?这么晚了,还有闲情逸致赏花?还是看星星啊!”
在自家的门口不远处,历牟炀斜靠着自己的车,站在路灯下的暗影里,如果不是他突然说话,沈若水还真难发现他。
“你……你站在这儿干嘛?”沈若水不由紧张,明知故问。
“你说呢!你说我站在这儿干嘛?”
“我怎么知道?沈若水没好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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