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博今忙拿起杯子向常父敬酒。
常父道:“儿子还是别人的好。”
常镇远道:“今天我是来当陪衬的。”
常父笑骂道:“你一身痞气从哪儿学的?”
常镇远道:“社会大学。”
常父原本对他不冷不热的态度还有点介怀,听他这么一说,想起他受的那些苦,无声地叹了口气,不再说了。
凌博今只好担当起活跃气氛的责任来。
有他在,这顿饭总算一派融融。
吃完饭,凌博今跑出去结账,常镇远送常父出饭店。
“平时少喝点酒,少抽点烟。”常镇远道。
常父的眼睛在夜晚霓虹灯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明亮,“哦,你还懂得孝顺。”
常镇远沉默。人活两世,加起来四十多年,爱情和亲情这门学问他却要从头学起,而且学得拘谨谨慎,生怕说多错多。
常父道:“当警察好吗?”
常镇远道:“这么多年了,习惯了。”
常父颔首道:“其实你想要经商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要有更多的准备才行。等你准备好了,再跟我说吧。人脉和资金,我都可以想办法。房地产不稳定,不要把手伸得太长。”
其实出饭店之前,常镇远就已经打消了经商的念头。他的心到底是老了,好逸恶劳,已经没有心力和精力再大刀阔斧地开辟一个全新而陌生的战场,既然现在端起的饭碗能够安安稳稳地吃下去,那就继续捧着,但是常父的这番话仍然给他带来了莫大的感动。“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