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节(2 / 2)

殿上的中年男子见少女走來,面色稍稍好了一点,看向女子的眼神温柔了很多,“倾城,你怎么來了!父王在办正事!”

倾城咯咯妖笑,柔软的腰肢在她银铃般的笑声里唯唯乱颤,“父王,您的女儿可是姓月哦,半点都不像父王的话,女儿还能叫月倾城吗?”经她这么一说,大殿中的气氛顿时变得不再那么紧张了。

中年男子哈哈大笑道:“说得好,还是女儿最了解父王。”说到此处,中年男子把脸一拉,厉呵道,“你们两个废物还不快滚,这次再抓不到那小子,提头來见。”

“是是是,神王大人,我们这就去抓他,这次他肯定跑不掉了!”小白嘴快,稍稍意思了两句之后就跟在红月后头退出了大殿。

月倾城盈盈走上大殿上的宝坐,挨着中年男子坐了下來,两只白嫩的小手替他抚去眉间的皱纹,撒娇道:“父王不生女儿的气?”

中年男子拉下月倾城的小手握在手里,拍了拍她的手背道:“父王哪里会生倾城的气呢,你可是父王将來唯一的王位继承人,懂事又乖巧,又会讨父王开心,这么乖的女儿,舍不得!呵呵!”

月倾城低下眉头,瞬间变得不开心起來,粉嘟嘟的小嘴撅得老高,就像是对他父王的话很不满意似的。

“倾城,是遇上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

月倾城眉毛拧得更紧了,她把小手从她父王手里抽了出來,还是不说话。

中年男子的眉头也跟着她拧成一团,“说,是不是谁欺负你了!”这话说得有点生硬,更多的是话里饱含的怒气。

“父王别动怒,动怒伤身的,女儿只是羡慕红月他们,可以出去看看不一样的地域风土,不像女儿,只会被别人嘲笑是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你说女儿是不是活得太沒有意义了?”

听月倾城这么一说,神王的眉头立刻就舒展开來,接着便哈哈大笑道:“这有何难,等你的实力达到了圣宗,父王自然会带你出去见识见识,只是现在嘛!外面太危险,父王不放心啊!”

月倾城美目一转,心中就有了主意,“父王可以给女儿一个期限呀,比如十年,二十年,再不行五年也行,再给女儿身上放一堆极品宝贝,这样不就沒人会伤害到女儿了吗?”

“胡闹,十年二十年,你都该出嫁了,想出去玩儿的话父王可以让你出宫玩耍,但是不能越界!”

月倾城咯咯娇笑起來,满脸的喜悦,“谢谢父王,拿來吧!”说话间,月倾城向神王摊开了一只手掌。

“什么拿來?”

“宝贝呀,万一有人要对女儿不利,也好脱身啊!”

“呵呵呵,原來是这个啊,宝贝父王这里很多,來來來,父王给你看看!”

“对了父王,听说那个叫白凡的臭小子是爷爷的孙子,是不是真的!”绕了半天弯弯,月倾城这句话才是他最想问的,谁知神王一听白凡的名字,顿时就变了脸。

“他是个孽种,不配做我们神族人,更不配做你爷爷的孙子,所以以后这种话别再提了,省得父王生了气你又不开心!”

月倾城真的是冰雪聪明,她举着一双小拳头,信誓旦旦地说道:“父王放心,这件事等女儿有了强大的实力之后就替你把他抓來,再把他剥光绑到天台神柱上示众同,让他一辈子都不敢在我们神族出现,怎么样?你女儿狠毒吧!嘻嘻!”

就在月倾城与他的父王讨价还价挑选着各色宝物的时候,白凡已经和绿丫碰了头,而先知却还在痴呆地说着梦话。

就像在梦中呓语似的,让人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白凡有意告别吧,却又沒有机会,就只能坐着等了,夏洛克也无聊地跟那些翠绿的花花草草讲着只有他一人才知道的故事。

绿丫听了白凡的一翻话后,神情有些悲伤,“哥哥,你真的决定不带上绿丫了吗?绿丫保证不会成为你的累赘的!”

其实,白凡心中又何偿舍得呢,绿丫从化形开始一直都跟在他的身边,要真离开了她,他自己也不会习惯的,何况是这一去就不知道何年才能相见了,悲伤的气氛在整间屋子里弥漫。丁沫儿想说上几句,却又不知道从何开口。

就这样,他们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

第五十三章 先知的最后一占

白凡在仙知山谷等待了三日,这天日里,他百无聊奈,心中十分着急,生怕神界再派人到此追杀,此次杀了神界一名來头不小的人,恐怕再派人來时,比起那白胡子糟老头更为厉害才是,到那时,恐怕连先知也会遭他连累了。

可是着急也沒用,先知正在进行一项非常重要的推算,还沒有心思去理会等在山谷外的白凡,再说了,白凡也沒有能力能够破了先知的禁制,他也只能等着,几日以來,莞儿告诉了他很多关于神界的消息,只是对于白凡的父亲白战天被囚禁在什么地方,莞儿却依然只字不提。

但是对于他的另一个杀母囚父的仇人月喀图他算是有了进一步的了解,那是一个关于白战天与月喀图的故事。

月喀图本來只是神族的一个平民百姓,只因在白战天,也就是白凡的爷爷一次出游的时候把他救回了神王宫中,而月喀图也因为勤能吃苦,功夫也是涨得神速,而且与比他小了四岁的白战天相处得尤为融洽,当时的神王,也就是白凡的爷爷觉得白战天是他唯一的独子,太过孤单,所以也就有意收他为义子,还将他封了将,可谁知道,月喀图的野心根本就是被他完全隐藏了起來,直到三十年后,当时的神王说有一件很是重要的事情要需要他亲自去办,神王之位,理所当然也就给了他唯一的儿子--白战天,当时的白战天才只有圣宗的实力,比起已经初窥圣帝境的月喀图要矮了那么一截,月喀图当然不服了,他认为最应该继承神王位的应该是他才对,只因为他不是神王亲生的儿子才会只能屈居人下。

这样一來,在神王离开之后,矛盾就渐渐的产生了,那时的月喀图根基不稳,还不敢明目张胆地跟白战天正面抗衡,所以,他只能背着白战天把七大长老一名一名地拉拢,而当时唯一一名对月喀图视若无睹的四长老也被他设计害死。

一切具备,只欠东风,那时候白战天对月喀图的野心完全沒有防备心理,别说防备,就是别人在他面前说上月喀图一句坏话也是要遭殃的。

而月喀图却在等待着一个能够拉白战天下马的机会,谁知上天还真就给了他这么一个机会,或者说是白战天刚好就让月喀图钻到了这么一个空子。

那就是白战天在一次出游之后带回了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他一回宫就对外宣布此女子已与他结为夫妻,并且还有了他们爱情的结晶,那名女子的名字叫苏菲雅,是人族一名出色的大祭祀。

正是因为这名女子的出现,让月喀图找到了拉白战天下马的机会,他先是派人打探好了关于苏菲雅的一切背景资料,然后再联合了六名长老对白战天进言,以血脉之说为由,说是要处死此女子肚中的胎儿,也就是现在的白凡。

对于白战天完全的不理会,月喀图采取了一系列的方法,先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再就是威言相逼,然后是糖衣炮弹连翻轰炸,再不行就以白战天的前途來做筹码。

种种办法通通被美丽大方的苏菲雅挺了过去,她怎么可能为了几句不现实的承诺就杀死自己的孩儿呢,她不会,白战天更不会。

然而月喀图就是抓住了白战天这点弱点,派人暗中把苏菲雅抓了起來,再故意泄漏风声给白战天,引他前去营救,就在苏菲雅快要被七名长老逼死的时候,白战天赶到救下了他们,情急之下,白战天伤了很多神族的将士,其中三名长老也死于他的掌下,而这样一样,月喀图的奸计就终于得逞。

杀族人杀长老每一条都不容许他再在那个神王的位子上坐下去,就这样,苏菲雅和白战天被逼得逃离神王宫,最后苏菲雅拼死保住了刚刚才出生的白凡,而白战天则是被囚禁起來,并不是因为月喀图不敢杀害白战天,他是怕有一天老神王归來之后知道了实情无法交待,留下白战天的性命,也只是为了给他自己留下一条后路而已。

在莞儿的叙述中,白凡还得知了一个消息,那就是被他杀死的那名白胡子老头的身份,正是新任神族长老,因为白胡子老头身上佩带着神族长老所独有的玉佩,白凡不认得,但却被莞儿认了出來。

时间总是在人不经意间溜走,转眼间,十日又过去了,白凡都快把先知的洞门给望穿了都还沒有看到半点影子。

就在他下定决心准备不辞而别时,先知洞府之中很巧合地传來了她略显疲惫的声音,“是白凡吗,快进來吧!”

白凡依言进入先知洞府,刚刚进到洞府转角处时,放眼望去,却看到了颓倒在地的先知。

“祖奶奶,你怎么了?要不要紧!”白凡只是轻轻往前大跨一步就到达了先知跟前儿,半抱起先知有些瘫软的身子关切地询问着。

先知缓缓睁开了双眼,当她看到白凡时,无神的双目又亮了起來,有气无力地对白凡说,“小白凡啊,你这个祖奶奶老身应了,只是祖奶奶在临别之际有一事相求,你能答应祖奶奶吗?”

先知的双目异常清亮,就是在他返老还童的时候也沒有如此有神过,她刚刚的最后一次推算耗尽了她一生的精力,这一推就是一千年后,但推算的结果她还是很满意的,只是有一点她还是放心不下,那就是变数,居说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但谁也无法先一步窥得天机,所以变数是肯定存在的,而他眼前这名小伙子就是最大的一个变数,狐族的兴亡都系于他的一念之间了,她不得不在弥留之际拉下老脸求上白凡一回!

先知伸手入怀掏出一本泛黄的旧书,停顿一下之后,像是又有了一点力气似的对白凡说道,“这里,有着我毕生的所学阵法,想必对你來说还是有些用处的,祖奶奶只求你一件事,不论何时,都要保住兽族一息香火,万万不可赶尽害绝啊!索伊娃还是你的妻子!等我归天之后你就对外宣称老身要闭关五百年,无论谁都不得打扰。”说完这句话之后,先知眼里的光彩渐渐暗了下去,直到完全消失,她的手也是啪哒一声掉落在地。

白凡从头到尾都沒有讲过一句话,只是一味地点着头,因为他已经哽咽的说不出一句话來,虽然他不知道先知有些话中的意思,为什么要那样说,但先知的话他也都记在了心上,只要有那样的机会,他是不会失信于一名在弥留之际留下遗言的老人的,就像他善良的爷爷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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