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号进化长夜二段的条件为：精神力达到5000度，精神控制力达到······”
零号的等级划分和巫师一样。
哈雷盘算了一下零号进化的条件，觉得自己晋阶之后的提升应该能够促使零号进化，心思便又转到了晋阶上来。
低语之城很大，每一个势力都像一座大型的庄园，占地极为广阔，例如辉耀的驻地，就有数百平方公里大小。
哈雷对这里并不熟悉，稍微了解一点的就是斯米尔达推荐的几处建立辉耀驻地的地点。
第三处地点距离这里最近，但因为距离骨色沙漠太近而被哈雷放弃，第一处距离这里较近，而且斯米尔达说那里比较安定，哈雷便决定去那里看看。
哈雷沿着骨色沙漠边缘行进了两天，入眼皆是生满了荒草和灌木的沼泽。
这里似乎没有什么人来过，没有任何人类活动的迹象，只有各种爬行动物的留下痕迹和呱噪不停的蛙鸣。
哈雷的伤已经痊愈，正坐在老四的背上研究关于晋阶一级巫师的资料。
“你认识卡莱？”
一个尖锐刺耳的苍老女声把哈雷从研究中惊醒。
哈雷这才发现老四前方不远处飘着一个身高只有一码二三左右，头上戴着一个月牙状的巫师帽，手中握着一根长长的鸟头木杖的老太婆。
她站在一个飘浮在空中的、波浪状的板形巫器上面，冷冷的看着自己。
老婆婆的长相很奇异，两只眼睛很大、很圆，几乎占了半张脸的面积，双颊上长了一撮小指长短的羽毛，尖尖的鼻子，青绿色的嘴巴，一看就知道不是人类。
哈雷觉得不妙，他从老太婆的眼睛里找不到善意。
这个老太婆的实力应该很强，因为布置在空中警戒的幽影没有发现她。
哈雷悄悄地瞥了一眼，看到幽影被一团绿蒙蒙的光晕围着，僵在那里无法动作。
老太婆看到哈雷不说话，再次冷冰冰地问道：“我在问你呢，你是不是认识卡莱？”
哈雷拄着手边的弓站了起来，说道：“认识啊，我这具骨傀儡就是她制作的。”
老太婆脸上的肌肉扯动了一下，眼睛迷了起来：“这么说，你是个死灵巫师喽？”
哈雷盯着老太婆的眼睛说道：“不是，我不是死灵巫师。”
老太婆听了之后，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咯咯······你是不是以为我看不出来？”
哈雷也笑了：“呵呵，我不是死灵巫师，但我是三级死灵巫师学徒。”
哈雷说完，不待老太婆吭声，便立刻发动了传送术，与此同时，老四急速后退，毒云术、臭云术、水晶珠网一起发出，冰寒之刃则不间断地向老太婆飞了过去。
老太婆伸手平推，一股巨大的强风在她手掌前出现，把老四连同它发出的巫术一起吹到了远处。
哈雷开始逃命，接连启动了十一次传送术，每次都是最远距离的直线传送，然后一边服用精神力回复药剂，一边召唤幽灵。
老四则倒退着疾奔，冰寒之刃不停的发出，老太婆身周围了一团高速旋转的狂风护盾，把那些冰寒之刃卷在风中上下翻滚，没受到任何伤害。
老太婆指了指老四脚下的地面，巨大的藤蔓便从地面生长出来，把它紧紧地缠在里面。
动弹不得的老四只好一边用巨螯清理藤蔓，一边继续朝老太婆发出冰寒之刃。
哈雷仍在逃跑，加持了七色堇的他跑的飞快，被他召唤出来的幽灵们环绕着他，把他保护在中间。
一颗脸盆大小的火球，呼啸着追踪而来，哈雷一箭射去，把它在空中引爆。
老太婆已经追了上来，并朝哈雷逃跑的路径上弹了几点豆大的绿光。
地上的荒草忽然动了起来，纷纷化成巨大的藤蔓，向哈雷卷了过来。
刻印了炽能火球和雪球术的箭把藤蔓引燃，哈雷在烟火之中一口气向老太婆射出了十二箭。
谁都知道经验主义会害死人，但依然会被经验主义害死。
老太婆就犯了经验主义的错误。
她看到哈雷射箭，但不认为三级巫师学徒射出的箭会对她这样的、位于三级巅峰的巫师造成伤害，于是没加理会，自顾自的舞动双手，继续施展巫术。
接二连三的爆炸声响起，老太婆被箭炸的在空中来回翻腾，积攒了一生的防御巫器全部毁掉，就连那个珍贵的飞行巫器也被炸成了几截。
老太婆从几十码的高空重重地摔到沼泽地上，把泥水溅起了十几码高。
哈雷抓住机会，继续朝老太婆射箭，但她的身体周围忽然腾起许多光点，一个光点对应一支箭，把那些箭在空中引爆。
老太婆狼狈不堪地从泥坑中爬了起来，额头上的青筋蹦起老高，仰头灌下一瓶疗伤药剂，而后扯过一根藤蔓狠狠地摔到地上，将它变成了一只绿色的草鹿，骑上去继续朝哈雷狂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