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聿:“我妈。”
她夹着米饭的动作忽然僵住,单纯是听见他家人时下意识紧张的反应。回想了下他说的内容,她有点明知故问:“你跟谁挺好的?”
傅清聿抬了抬眉,似乎在说,她在问什么废话?而这种废话,他甚至都懒得开口回答。
贺明漓抿抿唇,又低下头吃饭,嘀咕:“谁跟你挺好的了。”
她可记仇呢。
昨晚的不动如山之仇,刚才的上药难却之仇。
傅清聿狭长的眼眸危险轻眯,他走过来,端上了那盘糖醋小排。
贺明漓震惊地瞪大眼,没想到他这么小气,一言不合就要夺她糖醋小排,她慌忙伸手去拦截,一边喊着:“你太小气了傅清聿,吵架归吵架,你连它都不让我吃了。”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与她较着力气,倒没有她一来就松手。
“贺明漓,我就知道,酒醒后就不认账是吧。”他声音凉凉。
她的琉璃眸中掠过一丝疑惑。
他勾唇,抬手拊住她下巴,抬起接吻,往里渡着气。又突然又重,搜刮一样的凶。
强势控局。
亲得她直接懵住。
乌睫如不安的蝶翼,不知该展该合,从而在那中间不断摇摆,抖颤着。
他说:“我不是个随便的人。”
贺明漓:“?”
傅清聿瞟她一眼:“昨天你可是说最喜欢我,才会有接下去的事情发生。”
她蹙眉,问号更深。
他笑,“不认啊?”
却是笑里藏刀。
藏着锋利得能一刀割喉的刀。
贺明漓硬着头皮:“记得,怎么会不记得。”
——酒后的话你也当令箭吗?
他点着她,“所以,还有什么问题吗?”
她……没有了。
贺明漓再没了可说的话,只是还留意着那盘菜,觉得他小气,一言不合就不给她吃。
傅清聿的手果真也动过去了,在她的过分注意下,却不是端走,而是端到她的面前来,“贺小姐,未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只是觉得它离你太远,将它端过来,叫你省力些。”
他温润地说着,便连行为也是体贴的绅士行为。
与她的想象背道而驰。
贺明漓:“……”
她的动作愣是卡壳,握着筷子的手越收越紧。
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名字。
他的全名。
在她又要炸开前,他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将人抱起来坐,极温柔极细致地吻入她。
一点一点平息下来她的火气。
不能再逗了。
一顿饭愣是被吃得这般漫长。
时间的线被拉长再拉长。
他像是跌入了无尽的欲.海。
每一道澜都是由欲.望涨成。
“抽空,去趟傅家,一起吃顿饭?他们也挺想你。”他低语道。
他刚才那一句回复不是随意的回,都会产生蝴蝶效应。
这也是迟早的程序。
在一切尘埃落定后,两边的家庭自然都是他们的家,也都要常回。
她支吾了声。他上次一秒改口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她当时的惊愕到现在还记得。
不由得嘟囔,他真的太腹黑,怎么连这种事都能信手拈来?也不得不心甘情愿认输,她承认,她还真做不到。
虽然从小就认识傅伯伯他们,但是以儿媳的身份上门又是另一回事,她紧张,也显生疏。
她对他身上微冷的气息有点上瘾。接吻累了,伏着靠上去,轻闻着,也恢复着体力。
却不知她的娇劲会有多让人动念。
在察觉到身下的反应越来越明显,明显到逐渐不可忽视后,贺明漓不以为意地提醒他:“我受伤了,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来疗养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