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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叔眉眼和善,闻言也笑着点点头,“姑娘,这可不就是夜阑王嘛,咱这儿的传说里羽化成龙的,可就只有那么一位!”

“只要二十,买一个吗?”他又说。

楚沅回头看了一眼站在人群里,那一抹清瘦修长的身影,这天的阳光好像真的有些过分刺眼,也有些太温暖。

枝头房檐的积雪在暖色的光晕里悄悄消融,天空中也不再有纷纷扬扬的雪花。

他应该是好久都没有见过这样热闹的街市,也再没见过这么鲜活的人,他立在喧嚣里,却安静得像一幅画。

楚沅静静看他,明明他原本就来自这里,可现在他站在那里,却像是无家可归的孤魂。

在望仙镇东街的尽头,有一座百年前修建的夜阑王庙,那是一座并不大的庙宇,据说,是一位姓齐的老人用了毕生的积蓄请人修建的。

据说那位老人在年轻的时候受了些打击,导致精神出了些问题,有的时候一发作就又哭又笑,谁也认不得,谁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来的,他来到望仙镇住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修庙。

还是替那位在史书上并没有留下多少好名声的夜阑王修庙,这件事在当时的望仙镇上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老人活了百岁,死也死在了庙里。

后来那座庙无人修葺,塌了半边,直到前些年新阳市发展望仙镇的旅游业,才拨了款将那王庙又重新修葺了一遍。

谁也不知道当年那位姓齐的老人究竟为什么要为在历史上没有留下多少痕迹的夜阑王修建王庙,这反而为离奇消失在千年之前的夜阑王更增添了许多的神秘感。

世人总是会对神秘的东西产生更多的好奇心。

楚沅也是第一次来看这座王庙,神奇的是,和她一起来到这里的,就是被这座王庙供奉着的,曾经的夜阑王。

庙里有一尊金身塑像,楚沅一踏进门槛,就看到了那尊夜阑王塑像。

那轮廓并不算很清晰,楚沅看了一眼塑像,又去看身旁的魏昭灵,令她惊奇的是,塑像的那双眼睛跟他尤为相像。

香案上常有香火不断,守庙的人基本每天都会续上。

楚沅在庙内的圆柱上看到了镌刻得极为深刻的两行字迹,虽然历经年岁,却仍能看清——“胡笳声声慢,哭我旧河山”。

“这……”

她一瞬瞪大眼睛,这样熟悉的诗句,同她之前在魇都旧址里捡过的那张照片背面的朱红小字如出一辙。

“魏昭灵,这句诗我见过。”楚沅拉了拉他的衣袖,望着他说,“我第一次去魇都遗址的时候在那儿捡到了一张照片,那上面的人是你,照片背面除了这句诗,还有一个日期,”

她略微回想了一下,“好像是‘天旬三年,八月十五’。”

“那天之后我身体里的魇生花就开始生长了,”

楚沅又皱起眉,“可是我始终想不明白,一千多年前怎么可能会有照片呢?”

难道这个世上真的有穿越这回事吗?一个人真的可以回到过去,甚至去到未来?

想到这里,她又问他,“你想一想,八月十五那天,有没有人拿着奇怪的东西对着你拍照?”

她说的这些现代词汇,魏昭灵现在也都能听得明白。

听她说起天旬三年,八月十五,他那双向来清冷的凤眼里此刻也没有多少神情波动,过往的那些岁月里,于他而言,少有记忆深刻的时候,但如果真的有人拿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应该也不会没有什么印象。

于是他轻轻摇头,算是无声的回答。

“那就奇怪了,那张照片算怎么回事?”楚沅实在是想不明白,那张忽然出现又消失的照片,绝不可能是她一时的幻觉。

那张照片就像是打开她后来所有神奇境遇的开关,原本附着在她脖颈肌肤之下的魇生花种子从那天开始生长蔓延,在她的腕骨留下痕迹,也是那天,她捡到那张照片,就看到了一座城,看到了那座城里来来往往的人,还听到了他们的声音。

看似杂乱无章的际遇,又好像总有些莫名的关联,可是现在的楚沅,还没有办法把它们完整地联系在一起。

想不明白,她索性也就暂时不再费神去想,她又看了一眼那尊金身塑像,虽然这庙宇并不大,也并没有很富丽堂皇,却自有一种年岁沉湎后的古朴清幽之美。

没有在外面逗留太久,楚沅就带着魏昭灵回到了旅馆。

他见了风总是要咳得更厉害些,楚沅回去就先熬了药端给他,她把自己买的糖果子放到他的面前,“你喝完可以吃这个,就不会苦了。”

“但是你不能不喝。”她说这话时也没在笑,看起来是一副没商量的严肃样子,可她下巴到脑袋上还缠着一圈绷带,无论她做什么,说什么,看起来都还是有些好笑。

也许是见魏昭灵仍旧没什么反应,只冷眼看她,她也没什么耐心,就想要故技重施。

可她才朝他伸出手,还没有触碰到他的下巴,她就发现自己竟然动不了了。

坐在落地窗边的年轻男人依靠在椅背上,那张苍白面庞上总有几分冷淡慵懒,他轻睨着她,修长的指节抵在唇畔轻咳了两声,才缓缓开口:“孤说过,不要多管闲事。”

楚沅站在那儿,不但身体动不了,连开口说话也没有办法。

她眼睁睁地看着他俯身去端起圆玻璃茶几上的那碗汤药,然后他站起身来,手指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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