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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陈玄的童年倒是幸福,想要的东西只是勾勾手指就有人悉数奉上,唯一不如人意的变数,也只有一个苏启铭。
陈苏两家的宅子本就挨在一起,陈玄和苏启铭从吃奶的时候就认识了,苏启铭比陈玄大了几个月,降生在一个蝉鸣的夏日。后来两个人从穿开裆裤满地跑时就凑在一起玩,苏启铭性子比陈玄冷些,有时候吵架了都是陈玄耷拉着脑袋求和,陈玄拿自己最好的玩具给苏启铭玩,追在苏启铭屁股后面阿铭阿铭地喊。
小学、中学、高中两人都上同一所学校,初中的男生就有懵懂的性启蒙,班上的男孩子经常开一些低俗的黄色玩笑。而陈玄和苏启铭不俗的长相在一众男孩子里自然是佼佼者,胆子大的女孩们会塞情书在他们的书箱里。陈玄对这些东西从来置之不理,他对那些漂亮的女孩子没有那种悸动,只是觉得她们很漂亮,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可是有时候和苏启铭在一起踢球的时候,和他打配合,进球后苏启铭向他昂起下巴的时候,苏启铭眼睛里那些亮晶晶的东西吸引着他,与苏启铭喝同一瓶运动饮料,替苏启铭擦掉额头上汗珠的时候,他竟然心脏砰砰直跳。
某个无风的夏夜,房间燥热,陈玄发梦。海边的太阳毒辣,他被一双手牵着,向海里跑,双脚踩过的沙子都是滚烫的,下陷的沙让他跑得很慢很慢,陈玄被握住的手也满是汗水,但仍被紧紧拉着。向前跑,向前跑,海却越来越远,画面一转,他被那双手带到了一个熟悉的房间,他想不起来这是哪,只是很熟悉,是他几乎天天都会来的地方。他的T恤被汗水浸透,对方把他的衣服脱下来,摸他的锁骨,胸口,乳头。痒,又痒又爽。挺立的下身被内裤裹着,很难受,对方握住那根亟待解决的硬物,自上而下规律地动着。乳头被含住,舌头在乳晕打着转,灵活而轻快地扫过乳尖,牙齿时不时轻咬一下,令陈玄头皮发麻,而此时对方手下的动作也愈来愈快,龟头分泌的淫液流向柱身,一上一下之间发出黏腻的水声。陈玄感觉要射了,吻向对方,呻吟声融化在嘴里,下身一股股热流释放。他放开对方,对上那双眼,是苏启铭。
陈玄几乎是吓醒的,清醒后觉得下身难受,到厕所里一看,果然是梦遗了。
而他第一次的梦遗对象是苏启铭。
第二天他吓得不敢去找苏启铭,也不敢看苏启铭的那双眼睛,他发呆的时候突然想起来,那个房间就是苏启铭的,房间里挂了一幅画,是苏启铭外出写生时候画的海。
那次梦遗后的一个月,陈玄可以确认自己喜欢男人,不,更准确来说,是喜欢苏启铭。他靠着想象和苏启铭亲热的画面释放自己的欲望,他觉得自己可悲又可耻,像个下流卑鄙的骗子。
陈玄带着这种不可言说的情感,陪苏启铭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春和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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