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如此迅速,这位家教还那么年轻。
二楼书房收拾得干净明亮,书架上摆放了不少学究派书籍,最初建来应该是给江父用的,但现在婵羽备考,时常要学习到很晚,桌子上、角落里也渐渐多了些可爱的小玩意。
桌前只有一把椅子,凳子在里头角落。
婵羽把果盘放下要去搬,苏清河抢先一步:“我来吧,江同学。”
婵羽道了声谢,青年低身侧出好看的腰线:“苏老师叫我婵羽好了,不是佛教那个禅,是女字旁一个单的婵,羽毛的羽。或者就叫全名,学校老师都是喊全名的,江同学、江同学……听上去总感觉怪怪的,好像倒退了好几十年。”
“江同学”听起来确实画风不对,可“婵羽”的话,又太亲密了。苏清河抿抿唇,还是叫了声“江婵羽”的全名,声音低柔。
婵羽抬头“哎”了声,浅浅笑着露出梨涡,马尾甩了甩,很女高中生。
苏清河看着年轻,面对异性还容易放不开,可一旦进入状态则非常靠谱——气质从温润变成了清冽。
认真到乍一看似带着股冷意,实则是全身心投入、沉浸。
他很耐心,同一道题重复讲上两三遍也没有不耐烦;他很细致,细致到每一步都不含糊,势必要让婵羽完全弄懂后才会进入下一题。
苏清河在纸上边写边讲:“高考数学的花样其实并不算多,看似不一样,但很多都可以举一反三,你把一种类型彻底弄明白后,融会贯通,以后再遇到变形题,也不成问题。”
清隽干净。
和握笔的手一样,无可挑剔。
婵羽的视线落到他侧脸,苏清河蓦地回头:“这题懂了吗?”
婵羽看到自己正倒映在那双浅色眼瞳中,想了想:“好像会。”
“那你自己重做一遍试试,我在旁边看着。”苏清河把写有答案的纸翻过一页,婵羽还在回味,他不由温声,“慢慢做,不用急。”
婵羽轻笑,拿过纸笔解了起来。
对着婵羽的解题纸,苏清河又纠正了几处细节错误,面前时钟刚好指向八点,便让婵羽休息会再继续。
“你要吗,苏老师?”婵羽递了块火龙果给他,苏清河没有拒绝,是削好的果肉插在牙签上,两手交接时难免碰到,少女的手非常柔软。
婵羽回头也给自己拿了块,指尖在明亮灯光下姣好细腻,和露出的脸庞一样。她还把果盘往苏清河那边推去,眨了眨清亮的眼,语气有点可怜。
“吃不完要被妈妈骂浪费的。”
苏清河唇角稍弯,不再那么拘谨。
短暂的休息结束,两人又回归师生关系。
苏清河把最新一题分析完,已是九点一刻,比规定时间多了十五分钟,苏清河直起身要下楼,婵羽却喊他等一下。
随后,她不知从哪掏出保鲜袋,把果盘里的提子装了个空,双手合十:“帮帮忙,苏老师。”
只是多伸了两次手,被她发现了。
苏清河跟江家二老简单汇报过补习情况,那两人很信任他,直说全权交付,他们不懂现在的应试教育,让苏清河又松了口气。
这是他第一次做家教,还是只剩一百天不到的准考生,压力不算小。
转身离去前,苏清河看到婵羽亲昵的靠在江母身边,笑盈盈的、毫不吝啬的称赞他。
苏清河想,他的学生还不错。
之后的辅导也验证了这点。
婵羽的数学上的思维逻辑能力是稍许差了些,但她很认真,很耐心,也肯下功夫,把难处慢慢的全部研究透彻,做不到举一反三,却也逐渐能自己解决问题。
每凭借自己做出一道题,她会开心的笑眯着眼;而实在无能为力的题目,则愁眉苦脸的深深皱眉,最后可怜巴巴的把草稿纸递给他:“苏老师。”
婵羽总时不时的“苏老师苏老师”,苏清河则是“你”。
苏清河收神,指着纸上的错处:“这里不对,你应该……”
两人在休息时的聊天内容也越来越宽阔。
在知道苏清河只是个大二的学生时,婵羽并不惊讶,